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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从东到西是四步,从西到东亦四步;从南到北是十步,从北到南亦十步.门是单扇,窗是南北各一,里外双层,上下各四,虽四壁萧然,倒也敞亮豁达
惜乎从南至北,一览无余
如此透明度,何能安住?吾妻手巧心灵,于市上扯几米花格子布,剪刀如飞,针行如梭,窗帘门帘,旋即造成,铁丝钩环,开合自如,十分熨贴,斗室便有了层次:外面水缸面盆煤气锅灶,算是厨房;里面一分为二:北侧放床,南则置几
其它家具见缝插针,因陋就简,整齐划一是做不到了,反显错落有致,别具一种美学上的不对称美. 居室虽小,院子却大
一溜十间大房,我居其中
身东三间先做音乐教室,后改为微机室,使我既得艺术享受,又得现代科技熏陶;身西六间则是化学实验室,使我这个文科出身的科盲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增长了不少自然科学知识
院是独院,敞亮空阔,方二百余米
南西两侧遍植白杨梧桐,一年四季,别有情趣:春来叶发,眉眼黄绿相间,煞是可人;夏夜纳凉,如水的月华自密密匝匝的叶缝间漏过,斑驳参差,如闻天籁;秋晨梦回,窗外落叶纷飞,引人做生命意义的深思,仿佛自己成了一个彻悟天地洞察宇宙的哲人;冬日闲居,室内炉火正旺,院里白雪压枝,耳边厢有风声从树梢传来,不免为寒风中伫立的树们暗捏一把汗
明知杞人忧天,仍无法改变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遂自认非成大器之相,却不为自己的多愁善感后悔
搬来的第二年春天,有了一个邻居
一连几天,两只新燕一直在低空盘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小女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居然指指点点,与之玩耍嘻戏
也算是缘分,在进行了细致的“考察”之后,燕子终于决定与我为邻,开始在我的屋檐下安家
目睹了新燕“啄春泥”之后,愈加明白了生之艰辛:一双燕儿千万次的衔泥,一口口一点点地精心设计雕琢,只为了筑一个温暖的家
邻居来后,最喜是我小女,不仅天天象一个小“监工”似的定时查看巢的进度,而且亲自和了泥巴,等待燕儿前来取泥,弄了满头满脸,却心花怒放,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燕子似乎并不领情,一次也没有碰过女儿的“杰作”
五黄六月,燕儿育了幼雏,天天忙于打食,女儿就捉了活的小虫小蛾,放于燕窝附近,有那么几次,居然被燕子衔走
女儿远远地看见,喜形于色,自我表扬了不下五次
及至乳燕出飞,群燕争鸣,与树丛中的鸟语相映成趣,加上小女的欢呼雀跃,我的门前几近成了音乐会场
爱过一个人,过人的才气和浪子的气质深深吸引那时青涩的我
矜持的我,居然也第一次那么的不顾了
亦舒说的好,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了,谁便输了
终归是前世修的缘分不够,于是这段未开始便结束的风花雪月,让那时的我黯淡了很久
之后经历了一点点生活,成长了一点点,又成熟了一点点
世事变迁,女孩的这几年生活的脚步变化是最快的
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了,却往往忘记不了过去那个淳淳的春天,那棵茂盛的槐树,以及那颗流浪着、有些玩世不恭却还脆弱细腻的心
是爱么,抑或是对青涩年代那份心底的柔情的怀念
踏入孔府的一瞬间,天就暗了
院落之中,满是桧柏,两边蔓长的枝叶纵横交错,遮蔽着天光不让它漏下来
孔府之外的阳光热情如火,照在哪里都是灿灿的金黄,这里却是暗
那般的暗,一叠叠地加深,加重
扑入鼻孔,吸进肺腑的是腐朽之气
潮湿、晦暗
站在庭院之中,如同行走于地下殿堂,偶或枝叶罅隙遗漏的几缕光线提醒着,我站立在有太阳的红尘之上
两年后的夏季,正是麦子即将成熟,秋庄稼茁壮成长的季节,突然就发生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虫灾,空中彩碟翩翩,地上蝗虫遍野,麦子的根被虫子咬断,少亡了;秋苗的叶子被虫子吃光,枯萎了
这时候,人们便想起了那些鸟儿,喜鹊,鸽子,哪怕是一只小小的麻雀
最痛快的时间当属课间休憩时,咱们丢下书籍直奔雪地纵情游玩,堆雪人、打雪仗漫广博际地追赶玩耍,摔了一跤又一跤,却乐此不疲、趣在个中,每一张红红的小脸上都写满了欣喜,直到教授叫上课了,才会依依不舍地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