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爱好指甲花
指甲花很普遍,普遍得你不妨在很多场合看到她,更加在农村,墙脚下、花池子里、以至被当成脸盆的旧脸盆里,都能看到指甲花的身影
指甲花易养易长,只有有充满的泥土、潮气和阳光,普遍不妨长到100厘米,以至更高
指甲花也在夏季盛开,朵儿顺序长在枝干上,似乎一个个跳芭蕾的小精灵
朵儿有多种脸色,白的、粉的、浅红的、暗红的,固然,她的时髦不及以冷艳众人,但也是有着邻家妹妹普遍的绚烂和美丽
微风吹拂里,树叶在摇曳,洒进树林中的月光的路径,继续在改变,使得触及到我身体的月光的路径,显著增多,而且不计其数,如同通往个性殿堂的道路
我意识到,在我的心中有无数的心象经由不同的路径,正在无止境地穿梭往来,莫非个性是生存于我脑海里的表象,感情或意念的总体,个性就是“观念”群?但是,有一点自己是知道的,我的一切活动,包括此刻在我身后随我身体移动的影子,或多或少,直接或间接地都烙有我个性的印记,比如我在观察他人的时候,雨中用迟疑的脚步走路的时候,以及遇到好友手舞足蹈的时候,我无数的个性就是在行为的舞台上面借机演出的时候
总之,我精神发展过程中的任何生成与消失,都是因了个性而起的
于是我以为,无论通往个性的道路再多,对于不能够抓住其意义的人而言,却仅仅只是一些迷途而已
我始终很迷惑汉口的街道,尤其是夜晚
也许是灯光太刺眼,我觉得没有方向
北山之景在顶上,北山产生的是货色蔓延的条状山,少山野沟谷,以是去北山则是先登山,再行走于顶上的宽大地
和浑家驱车从盆地东缘的白崖子爬坡上马营,顺塬上北山大通道一齐东下,在阿拉姑山头延坡行至老鸦峡口,延民小铁路还家
记得第一次面对死者,那还是上师范时一位同学因游泳不慎溺水死亡
酷热的暑天,遗体上覆盖着冰块
我们守在他的遗体旁,从早晨到傍晚,从傍晚到天亮
因为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所以就没有想到过害怕
第二次是一个忘年交的朋友,因患食道癌水米不进,人瘦得象一把骨头
当我握着他的手、抚摸着他的腿,才知道什么是骨瘦如柴,才感受到什么是人生最大的痛苦,那就是面对许多好吃的东西而不能下咽
第三次是一个同事,因患感冒淋巴严重发炎而丧失免疫力,导致大脑死亡,而心脏却在助跳器的辅助下仍然跳动
记得那时我们轮流压着助跳器,大汗淋漓,以此来延续他年轻的生命,而那时他鲜活的手和身体却在渐渐冷却
就这样,我不愿但不得不仍然面对着许多痛苦的场景,一次次感受到生命的冷酷与惨烈,而其中这三次都是面对和我同龄的人
是的,一个人随着生命的消失,对后来的事浑然不知
虽然生者都希望在天有灵
但留给生者的却是心灵的创伤和痛苦的记忆,这创伤和记忆也许会绵绵无期,困扰终生
我的家在医院附近,半夜经常听到哭泣声和鞭炮声
这声音一次次让我经受痛苦,一次次的使我彻夜难眠
我知道在这声音中,又有人离开这美丽的山水、美丽的街道、美丽的人生
一个人活下来不容易,从生到死要面对许多天灾人祸,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