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凌晨进行了婚礼,整整三天三夜,世界都在欢宴
庆祝中断后,大众都说安娜派人取来白面,做出了她在草果地里承诺要做的面包
又过了些日子,又有了其余一个传闻——斯坦纳弄来某苴麻,把它晒干梳理好,织成亚夏布,而后裁剪成她在草果地里承诺要做的衬衫
那么,十万大山将挡不住我的脚步;汹涌澜沧江将阻不了我的船帆;繁华温柔也埋葬不了我的雄心
作家胜利塑造了这么一部分物,反过来让吕蓓卡的人物局面越发鲜活,这即是衬托写稿手法的魅力地方了
墓碑记录着这场悲壮的抗日之战,同时也叙述着这场战斗所激发出来的当地山民爱祖国、爱民族、仗正义之热情
我曾经听雀尾岭脚一位王姓老爷讲述过这块墓碑来历
就在47团剩余兵力退出阵地,日本鬼子在板西村一番烧抢杀,继而向诸暨县城方向进犯之后,岭下的板西村山民纷纷走上雀尾岭主动清理战后阵地
战后之地,山民们真正目睹了“腥风血雨满松林,散乱毛发坠山奄”战争惨景: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肢体飞散、首身分离的随处可见
死在战壕边沿的抗日将士,双目还怒视着前方,双手还紧握着钢
一些尸体的嘴里还咬着生萝卜、生六谷
王大爷说,这些生萝卜、生六谷都是山民送上阵地让将士们充饥的,但将士们来不及吃完就牺牲于日军的炮弹之下
面对如此壮烈场面,山民个个泪洒双腮
他们纷纷从自家取来门板作担架,搬运将士们支离破碎的遗体,欲找一个好的地方安息这批远离家乡、告别爹娘妻儿,在异乡疆场战得顽强、死得壮烈的抗日将士
但雀尾岭峰高坡陡势险,横搬上搬都十分困难,唯有往山脚搬最为方便
可岭脚紧邻村庄,在村边挖穴埋尸历来是山村之大忌
但面对如此壮烈的战斗,如此顽强的将士,如此险恶的阵地,山民们再也不顾这些忌讳,在岭脚的村边立墓安葬了阵亡的抗日将士
两个月后,获知这一消息的石补天团长特地赶到雀尾岭脚的板西村,为墓立碑
在这位王爷爷看来,这幕碑名为团长石补天所立,其实是应为板西村民所为
秋天突然降临榕城,几乎毫无先兆,一场冷空气横扫了整个中国,余威不减
9月9日,省电视台的阿杜和小黄邀我一同去旗山游玩,恰逢冷空气到来,一场骤雨增加了旗山之旅的惊险和游兴
观瀑布雄奇,闻猿猴清啸,与福州近在咫尺的旗山,让我倍感亲切,我已经离开山区数月了,一下子又重新来到山里,心情格外激动
山里的空气是那么清新,我用了水一样的空气,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是水一样的空气,清澈如溪水一般,怡凉如水,拂在肌肤上,恰似水浸着一般,空气中的负离子含量一定很高,神清气爽的感觉只有在这里才充分体会到
城市里浑浊的空气,市嚣让生活变得千篇一律,紧张、茫然不知所措,红绿灯闪烁的路口,人仿佛成了类似汽车一样的怪物,只能循规蹈矩地按部就班跟着红绿灯的变幻而行止
在旗山,我闻到了浓郁的花香,不知何花,隐匿于繁密的森林深处
一棵细柄阿丁枫,像巨伞一样高高擎着,耸立于半山坡之上,从这里,能够俯视整个村庄
阿丁枫是什么树,一时闹不明白,肯定不是普通的枫树,它的树杈上竟长着数丛兰花状的植物,林场的吴场长说是兰花,我一时无法肯定,但我坚持认为不是兰花,应该是绶草之类的植物,或者是石豆兰属
秋雨过后的山林里弥漫着一种腐植质特有的气息,潮湿的空气里充斥着属于森林特有的体味,我刚刚在读普列什文的《大地的眼睛》
森林的体味,或者说是自然的香气就是从那些杉、松、榛、竹以及众多的灌木、乔木、草本植物身上散发出来的
秋的气息就是这样,让人闻而生出许多感想来,大概是草木即将凋零前的气息吧,多少让人闻之感到一种迟暮的味道
就像是从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味,哔竟不同于婴儿或者是年轻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体味一样
流水淙淙,树荫里由于湿度太大而感觉有点闷,但我们却是穿行于森林的身体之内(普列什文),并且触及了大自然的跳动的脉膊
溪水很小,看不出即将变成宏钟大吕似的雄瀑的迹象
然而,它的确是在汇集力量,我对小黄说:这小溪其实就像人生一样,它缓处缓,低徊处徘徊不前,柔情而犹豫,时而水声如琴,时而水落如珠敲玉盘,到急泄处,它毫不犹豫,疾若奔兔,而至千寻悬崖边时,即变成了慷慨赴死的猛士,它气如虹,势如龙,一泻而下,作雷鸣之声,化为亿兆珠霰,粉身碎骨而不惜
而恰恰是它化为瀑时,才奏响了它流程中的最高乐音
小黄许之,默然良久,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