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谁,路灯想着
听我父亲讲,出殡的仪式繁复
因死于海难,无尸可敛,即以青方砖头,刻上名讳
裹着旧时用过的衣服下葬
所以爷爷、三爷与大伯的坟,其实只是个“衣冠冢”,也叫“出假殡”
仪式从摔盆,哭棂、启棂、背棺、直至入土为安,样样不得省略
那个“衣冠冢”,筑在小南山的阳坡,绿树成荫,吸纳着东方的紫气,这是族中深谙风水的先生所选的墓址
人死百日,举行墓祭,谓之“烧百日”,以后还要“烧周年”
我懂事后,是每年的清明扫墓
从未见过爷爷、仨爷和大伯本人的照片,镶在奶奶堂前镜框里的人像,是后来找人画的碳笔画,看来很英俊
奶奶活着的时候,多次跟我念叨过:“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你的爷爷他们没有入土为安
”言外之意,却是藏身鱼腹
由此我才知道了,奶奶一生不吃鱼的缘由
摊开和抓住都是一种大地步,最可叹的也即是放不开又抓不住
运气是最佳的剧作者,生存却是最烂的导演,所以咱们的日子里充溢着,狗血的桥段,平烦的痛快,卑鄙的哀伤
固然即使你不过一个龙套伶人,对此也就不会太过留心,久了天然就风气了
14、这个世界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好吵
天梯系着云朵徜徉,石阶垫起视角的莫大提升
深沉的壑里逸出的峰尖如毛笋般上拔,几触碰着针尖
西侧的马鞍子跳荡着震动,北端一擎天津大学个子将头探出云表,似欲用热辣辣的唇贴附莲花大姑子白净皙的腮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