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这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世界,因了自己的毁灭,也一并烟消云散,无可寻觅,多么恐惧
第二天,邻床的大姐也喜得千金,她的孩子比我的孩子还轻了二两;那位助产士后来还到病房看过我,我出院后去看她,才知道她已经调回了武汉,我的孩子是她在大冶人民医院接生的最后一个孩子
她叫王小红,跟我同名不同姓
我问了她的同事,她们却都不告诉我她调到了武汉哪个医院
阿五叔哈哈地笑起来,笑过之后他又把那条弓鱼挟到我的碗里,然后拍拍我的脑袋说:“小子,你没见洱海里有那么多的渔船吗?他们都是在打鱼呢
鱼嘛,生来就是让人吃的,这咋个会是残酷?”
坝坝是大队的坝坝和公社的坝坝,都是三合土的
公社的坝坝专门开大会
大队的坝坝三用,晒粮食,开大会,放电影,周边总是堆放着麦草、豆草、桑条和石头,石头是搬来当凳子的
夜幕降下来,人从各个生产队聚拢,吵闹着,吆喝着,坝坝被人占去,变得黑压压,像一个巨型蜂包,一排排的凳子一排排的石头就是蜂包里的格子(我们叫牙舌子)
石头上铺了豆草,温暖有柴火味
走得累了,随意在一天井坐下来
品一杯清茶,回味着观景时的心境
茶雾深处,张谷英手执古书,淡啜香茗,浑然教子的姿态跃然而出
一位老婆婆絮絮刀刀地讲述张绍昆割肉为娘治病的故事之余,竟依旧能朗朗而清晰地背诵“劝善书多皆切记,我劝为人从孝起
堂前父母大如天,须知万善孝为先”的《劝孝歌》,孝友家风至今可见一斑
这是张家大屋的传家至宝、度世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