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空旷冷清的院子,一株静默不语的杏树,一个高不盈尺的小方桌,一个满怀心思的小女孩,一轮金黄圆满的月亮
领会那种发觉吗?就犹如是一块润滑透亮的冰,开始冰身上展示了一丝裂缝,随后裂缝越扩越大,直到实足碎掉
哗啦一声,参差不齐,碎得完全
我是一个语拙之人,思维在笔端有时都倏忽而来飘然而逝条理紊乱,遇了生人一急还会打结,为了掩饰口吃有时就伴着轻度的眨眼咧嘴
对方虽然语言也迟缓,却也是个急性子,打机关似的,一句连着一句,可能是想着对我用些文绉绉的言词又怕大伙儿听不懂,说了一句的前半截儿没了后半截,四五句连在一起都是半生不熟
我发现他盯着我说话时的表情,以为是他在瞅着我说话时的不流畅而在心里发笑,我对他有了厌嫌之心,后来,我尽量只提话头,让他乱谝
谝到高兴处,云山雾罩的
我从来不喜欢胡吹冒聊的人
一场交锋,真是猪黑笑老鸹
我从心底里对这个我以为曾经做过老师而因计划生育超标被辞退了的人没了兴趣
再会,不是来日见
你我是真的辨别了,那十足似乎都化为成了逗号,大概一发端即是逗号
点钟的时候,卖肉的老戴来了,肉也随着他来了
一共只有一扇,就是半只猪
老戴长得肥头大耳,满面红光,戴着一顶脏兮兮的帽子,从从容容地拿出一条能刮得下来油腻的围裙围上
他老练地把那一扇肉用钩子钩住放在案板上,人群蠕动起来,已分不清是几人一排了,有人大声叫喊着排好队排好队,根本就没人理,人们只管往前拥
外婆这时已经来了,换下了我
人们死死地盯着老戴手中的那把刀,只见他不慌不忙,几刀下去,就把那扇肉中最好的部位,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样子砍下来,扔在了一个筐里
外婆告诉我,那是给熟人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