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羊子!好多羊子!儿子已经机警地穿过了江边行道柳和浅浅的草坪,倚着路边的铁栏叫开了
我随即也看见了那些羊
那些走着、趴着、吃着草的羊子
后来的一次经历证明我们今天看到的羊还不是最多的,最多的一次有六十多只
在母亲唠唠说那牧羊人有经济头脑时,我进一步发现这里的草果真是那样丰美,呈现出夏天的鲜色
惟有咱们班的,还从来空起,教授其时没有给咱们倡导要种什么,咱们本人确定就行
旱烟袋或长或短的有着来由
短者别在腰间如现在的手机传呼,不是接电话或回转呼,而是拿出三指一撮的烟与呼者,自己也装一袋,叭哒叭哒地就吸开了
长者还打狗,效果好坏,持烟袋人有经验
我特别注意到,来赶集的众多的人中间,有一些衣衫褴褛者,多是老人,还有几个年壮的痴呆者
他们知道或者不知道什么,表情迥异,老人大都是家境不好,儿女不甚孝顺,自己又丧失了赚钱的能力,暮年的境遇如此,让人感觉到了宿命
那些对这些老人呈鄙夷色的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将来也要如此,但事情没有临在自己身上,也不会产生更多的感触
那些痴呆者倒是一脸的兴奋,好像过年似的,根根差须都变成金黄色的了,茅草一般的头发根儿淌出了黑色的油水,有一个还嘿嘿地笑着,从这头到那头,穿过摩肩接踵的行人,来来回回地笑,似乎很快乐
去胭脂湖那天特别冷,雨没有下下来,风却一直一直吹
最先看到小小的一面湖,湖中的荷叶零星地展开着,湖面有座木桥,想是胭脂湖成为旅游区后修建的
山边大约是桔子树,还有着小小的极简陋的亭子,这样的景色十分平常,没有做它想,一在知青之家联系好住处,就钻进屋里不再去湖边吹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