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着一锅又黄又硬的馒头发呆,那是我用刚刚学来的手艺蒸出的
那馒头就像那年在我发缝里寄生的每个日子
没法品尝,更没法咀嚼
下雪的时候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打猪草了
家中人手少,父亲和母亲需要外出挣钱,喂猪的任务就落在我和年迈的奶奶身上
奶奶对猪的感情很深
不管刮风还是下雪,她总是把猪吃的东西提前准备好,她说把猪养好一年一家人才有肉吃
每次我跟随她去打猪草的时候,奶奶总是第一个走在前面,来到地里,没有丝毫的怕冷,用她那双满是老茧的手,拔开厚厚的积雪,把种在地里的萝卜一颗颗的扯起来,用镰刀削去泥土,放在背篓里
奶奶做这事熟练得就像数自己的手指头一样,一猫腰一颗萝卜就应声而起,毫不费力,在手上一阵拨弄青色的萝卜就乖乖的躺在背篓里
看奶奶扯萝卜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我因为怕冷半天也扯不了几颗,这样冷的天气奶奶不过让我应应景意思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指望我能扯多少
奶奶爱我,我是她的心头肉,她怎么舍得她的孙儿受这份罪,所以我不过是在雪地里陪陪我奶奶而已
奶奶一生没有离开过土地,奶奶是这个村庄的最后一位坚守者,像鸟儿一样守着最后一片树叶
她于去年去世,走的时候是在冬季,一个下着雪的清晨
当第一片雪花从空中飘来的时候,奶奶就像一片雪花一样的无声无息的融进了土里
奶奶生前不怕冷,走的时候也选择在冬季
与一所学校相邻是没有安静的清晨的
那些学乐器的学生,每天用拉拉杂杂的声音击碎我的晨睡
晨睡对于因爱读写而熬夜的人来说,是一杯蜂蜜
当我想享受这种甜蜜的时候,对面十多米远的嘈杂声音让我欲睡不能,可是我欲起又不甘
对于超过一定分贝的噪音是可以申诉的,而对于学子的晨练却不能,我只能一天又一天地忍受烦躁,将烦躁积累在心,煎熬着我的心
实际是路上的表露,实际是途中的创造,实际是生存的离合,实际是人生的落点
援笔,写下你的名字,写下我的相思,写下咱们那段凄美而又卑鄙的爱情,既是忘不掉,那么在余生的功夫中,就把写成最美的格式,在笔墨里陪我终身一生,一律温暖甘甜,一律快乐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