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花怜惜地看着花工,不容易哪,辛辛苦苦干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打发自已还勉强,怎么养家糊口?还不如我身上的一叶草呢!每天要从早到晚不停地忙碌,小心谨慎地服侍上百盆兰花,日复一日,重复地干着这么枯燥的活儿,一刻也不得闲
这么名贵的花就在眼前也顾不得看上一眼,更无瑕欣赏,可知我的天价否?一株大雪素就要卖几千元,一颗异形莲瓣兰的价格是几万、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呢!真不知这世上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富翁来,舍得对兰花一掷千金而了无吝色
云南的傣家竹楼,柱为竹,墙为竹,顶为竹,楼板也为竹,甚至桌椅床柜皆为竹制,可谓集竹艺之大成
在绿色如雾的凤尾竹的海洋中,一座座别具风味的竹楼隐约可见,因势建造,错落有致,若身临其境,必竹香满衣
沿竹梯上得楼来,赤脚踩在细细密密的竹竿搭成的楼板上,吱呀作响,与楼边的泉鸣竹韵相互唱和,恰似一支丝竹协奏曲
再破一客竹筒饭,那微带清绿的糯米饭如晶莹的碧玉,醇香清洌,让人垂涎欲滴
此等美景佳肴,唯此地此时绝有
虽然城里也有傣家风味的餐馆,但在城市森林中,却无法真实体味竹海竹楼竹筒饭的原始特色,实在是质非所值
草是少了,这就像我们感觉灾难一样,为什么呢?我们只是感觉着这伤痛,愈隐愈深,也没多想一想,或者转念想一想
唐人的一首采药诗中说: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说的就是这样的山林
看不见隐在林中的人,却听得清那人的话语
甚或有妇女婉转的歌
突然与几个背着茶篓的妇女比肩而过
她们用染着茶绿的手捏着锅巴团,一边喷香地咬嚼着
问她一天能采多少钱,回答说,一天一百
以为她是在调侃外地人,于是说,这么多啊,我把家挪到紫石塔来了,我也来采茶叶
后来却得知,妇女们说的是实话
在这样的季节里,紫石牙尖一斤至少卖到一二百元
妇女们说,一年就靠这个把月呢
返程的车已在路边等候多时,我们不得不迈开不想离去的脚步
而在车上,我微闭的双目始终看到的是向日葵纯粹的金黄和芦苇与雨竹迷人的翠绿
金黄与翠绿,恰似两朵色彩艳丽个性张扬的野花,别在陇城不曾漂染的朴素衣衫
两种绚丽的色彩紧紧抓住了我干涩的眼球
即使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我的眼里依然塞满了翠绿和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