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上的白塔至今巍峨,大致是为去蒙古谒见成吉思汗,而在兰州病故的一位西藏萨迦派喇嘛而建
沿小径向上,树木参天,花草众多,或许是因了树木的缘故,空气甚是清朗,散发着湿润的青草气息
山顶还有一棵年代久远的银杏树,据说为唐文成公主所栽
庙宇当中,还有一口年代久远的铜鼎,外壁刻有经文……三个人在山顶坐了一会儿,看到背后的山路上蠕行着几辆三轮车,就像蓝色的甲虫——对面是兰山,颜色发黑,烟云苍茫
厨房里的母亲离艺术形象太远了
吃惯了母亲做的饭菜,不知不觉地长大了,就觉
思绪纷飞
我忙望向老太太,问吃了没有
她说不想吃
再度重相逢伴奏的女邻居说,等下就有人送饭来了
半小时后,我第二次查房,好几个人围在老太太跟前,盆盆碗碗的一大堆
一个年龄约莫五、六十岁的妇女正给老太太喂饭呢
另一个坐在旁边的妇女端着一碗拉条面正吃着,想必她是专门来陪老太太一块吃的
我笑笑,说你们慢慢吃
中年妇女忙说,她们都是邻居,是来看老太太的,给老太太送饭的
回到办公室,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决定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全科的姐妹,以减少收费,让爱心无限延伸
这种走,完全没有目的,脚步带着躯体在移动,而思绪如风中柳絮,不知也不能预料会去往何处
换言之,这种为了排解心情而走路的方式,脚步和思想是分离的
脚步和思绪之间,很像是两条并行着的火车铁轨,尽管从某种程度来说,在时间上和空间上是统一的,但同时又是在各行其是
只是因为躯体的移动,周围的各种景色映入眼帘,许许多多的景象被熟视无睹,而一条游鱼或者一片树叶乃至一脉草茎,却可以给人联翩的浮想
一旦分得归属名下,合家人就忙活开了
青年壮年丈夫持锼子刨片,手臂往返来往,把手里拿抓的芋块前推冲向刀刃
不换手位地反复平推,大概侧立竽块后再推,鼓凸的鲜芋须根就形成了一摞摞厚薄普遍、形势一致、巨细各别的湿山芋片
女子扒其进粪箕、挎篮后,疾步赶到边际界边作线性抛溜,圈占下充满的摊晒土地
而后程序地在圈子里平均抛撒,又将那些切片逐一复摆平放、片片近凑不叠,极像是在为地盘经心编制铺盖上一块遮体饰面包车型的士衣布
小孩老翁也介入在摆山芋干的队伍,曲身地间蹲腿、挪脚、倾体、哈腰、转臂、发端指,触摸着芋片的湿滑黏沾,嗅取尽陈腐芋汁的丝丝甜气
一功夫满山遍野都是人,大人呼小孩叫,刀发威叱喇,叱喇、切片掉落啪嗒,啪嗒,每一块地里都是如火如荼,所有山野都闹腾开了
从残阳西坠到拂晓冥冥,再到寒星点点、月牙悬空,锼子由地头慢慢挪退到了地尾,妇庸老年人幼儿怀揽的湿山芋片罗致的那张素色芽孢行将铺满晒场合身
就会看到,整块地、一切坡面以至连铁道两旁的石碴路基上,都被山芋实足干霸占了
正在星月的微光下闪烁,犹如积了一地落雪,明晃晃地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