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在油灯下备课,父亲则拿着一只小小的铁锤修补着什么
灯光昏暗,母亲的影子映印在墙上,我喜欢拿了母亲的粉笔,去描母亲映照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油灯不同的角度,母亲的影子也被我画了满墙
我躺在床上,躺在母亲美丽的影子里,便感觉有温馨的气息散发到身上,那是母爱的气息吧,它让我感觉非常地温暖,我很快就睡去了,进入一个个梦见长大的梦中
几阵秋雨,骤然疾劲,凉气入肌,陡增阵阵寒意
一把雪亮的小刀带着一个古铜色的精致的钥匙扣,在我的手心里冰凉地传递着遥远的声音
端起杯子,在那类似倾倒着的带有绝望的丝丝流淌里,我发现最终成为一只空杯的不是她,是我
我打开了那把尖锐的小刀,反复地划着面前的一张纸,一条条地从中间裂开口子
我无法不感到这把刀子锋利
而我需要这样解释:或许是渴望对人间事物本质的切入,但是我能切出什么?比如切入时,她对我说出“我只是一个鬼影,你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个遥远的下午她手中的杯子已经空了,而我的却满满的,我发觉那已不是我要喝的湖泊色啤酒
下昼,连接发端繁冗难懂的温习,但仍旧漫无手段的顺手翻着书,就如许从来到了傍晚
窗外的落日懒洋洋的照在脸上,竟不由让人感触有几分称心,所以我便发迹上了屋顶,躺在屋顶和天际唠絮叨,但她果然偷喝了我放在身旁的酒,红了脸颊,醉了估计,不片刻便醉醺醺摆脱了,只剩我一部分孤单单的躺在何处
天也随之凉了起来,我也就发迹回屋了
秋风顺着北天的旷野,一路吹过来,我在窗子里感受到它的凉爽甚至清凉
夜市里还有买卖的人在喊叫,高声打价,天还不晚
有夜游的鸟在空中扑拉拉的飞过来,又飞过去,想来这鸟,就是一直在城市里转来转去的长尾巴灰喜鹊,这种鸟,长了长长的尾巴,雪白的肚腹,叫起来声音难听了些,但是,却因此而在城里生存繁衍下来,甚至,一向以数量巨大的麻雀都远远地赶不上它们
它们大白天都敢在城市的楼群里飞来飞去,却没有一个人去打扰它们
似乎,人人看见它们,都以远远地躲开为妙
如同躲避街头上的小地痞混混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鸟,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因为名声在那里,大人孩子还是希望尽快地离开它们——这却成了它们能够生存下来的最好的理由——在城市里生存,地皮早就一个劲的飞涨,别说是鸟,就是人,也真的是白居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