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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 其实,我家的香椿与别的香椿并没有什么不同,非要说不同也只能找出一点
它立在木屋中间,孤孤单单,高高瘦瘦,活像一根旗杆
真的,它像一根旗杆,它比木屋高出一倍,树干显得纤细,让我觉得是楚王的宫女转世,不过也还挺直,旗杆子也不过如此;枝叶也不多,在顶部有一些,这颇像旗子,为旗杆做注脚,要是风一来,就更是猎猎旌旗了,起劲地发出声音来证明
我家不吃香椿,因为母亲闻不得那气味
我们官舟寨好吃这东西的邻里相亲,开初只招呼一声:“弄点椿菜去吃哈
”父母想都没想,答道:“摘就是
”说是摘,其实香椿树又高又细,地下摘不到,上树上不得,他们只得用篙子戳一些下来
后来,大家也就不用招呼,也不管我们家有没有人在,径直弄去便是
香椿树高了,美则美矣,可是危及邻家房子
如果风大雪大,它的纤腰细脖子,肯定经不起
不用人家说,父亲将之腰斩
那时,我回寨里,见到的只有香椿桩,心里很有点难受,默默地看着严重残疾的香椿树,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它长出许多枝来,还是高高瘦瘦的,一律挺直向上
香椿芽也更多了,叫人吃不完,都纷纷老了,叶子便格外多
香椿树没有了旗杆的样子,只是一团绿
这或许是另一种吧?2005.9.20【一些果木】 庭院很小,果木倒有几种:葡萄、柿树、石榴、毛桃、板粟
木屋左侧前后各有一株柿树
后面的没有谁跟它竞争,除几栋房子
它不畏惧高大房屋的一逼压,一年一年地往上蹿、往四周伸展,几年功夫就有了一些气势,用个俗了的词形容,叫做:“枝繁叶茂”,丝瓜想缠着它,把它扯蹲下来,甚至要站到它的肩上头上去,可是没要多久,又被柿树的叶子合围了
春天来了,它不声张地开起花,青青的果实在夏天胀大,缍有一天果实好像比叶子更密更多,一到秋天,青果子挂
带她回农村老家的广阔天地,看见几只麻雀,她不认识,我们郑重其事地教导她说,这是麻雀
她便摇摇摆摆地去追麻雀,麻雀叽叽喳喳叫着飞上柳树
女儿就摇头晃脑吟诵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诗道: 几只麻雀鸣翠柳, 一群白鸽上青天
窗含西岭千层田, 门泊东吴万吨船
郡主听到这边,有些方寸已乱,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两个侍女听到声响跑过来一看,她一面哭着,一面闹着,说:"我要出去,我要摆脱这边!"
每天,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我都想读读书再学习学习,但坐在电视机前,我总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在世俗面前,我的惰性不可遏止的占据了我的整个心身,享受成了我的追求和向往
我在不知不觉中做了生活的“俘虏”,也忘记了曾经养育过我的那片贫瘠土地
/> 近来才发现自己挺怀旧的
每每遇到不顺心,就忍不住回想业已远去的无忧的童年
我对于儿时的记忆,多以那月光遍洒的村庄为背景
如今的月亮,在我的主观感受里,就如同一颗老去的珠子,失去了其应有的光泽
而儿时的她却显得格外的清亮皎洁,总是那么脉脉地俯看着孩子们欢快的追打嬉闹,一边不住地播洒她那无尽的光辉
夏秋时节,夜幕四合
杏黄色的月亮在天边努力地爬行着,企图攀登树梢,有着孩童样的神情
胡乱扒完晚饭的孩子们把碗筷随手一丢,说一声“妈,我出去了”一溜烟飞奔到晚晚集聚的地块儿,或是村中最为宽广的马路,或较为开阔的村人未及建房的空宅地
随后,个个双手挽成喇叭状,罩在嘴边,遂扯开稚嫩的嗓门高喊:杀羊羔——卖羊皮——谁不来——亲谁姨
直至今天,我都不清楚这几句话是哪位能人发明的,但其功用是无可置疑的
经这么一喊,那些原本未及或为事所梗不便出来的,一哄全出动了
“桔子皮——” “砍大刀——” “您要谁?——” “要红兵——” “红兵不在家——” “要XX的脑袋瓜——” 被叫到名字的孩子便主动出列,抡甩几下胳膊,憋足劲,飞快在向对方手拉手一字排开的队列冲去
一旦冲破对方链接的任一环,便会挺起小小的胸脯,两手后背,故意在对方队列前来回踱上几步,然后如同首长般,抬手指着一人说:“你,给我走,我们的人了你是
”倘若不幸遭擒,就是另一番模样了:低下头,面带愧色,慢步走入敌营,听人差遣
这是我们常玩的游戏,就叫“桔子皮,砍大刀”
至于这两句的确切含义,无可考证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热情,当时感觉双方一叫一答,挺溜
有着悠久历史的捉迷藏,玩的也是“不亦乐乎”
特别秋收后,家家院外都会堆有成垛的玉米秸,其间空隙为我们提供了天然难得的藏身之所
有时眼看被人追上了,拐个弯,随身往里面一钻,便逃过一劫
记得有次,我钻得过深,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找,晕晕糊糊躺里面就睡着了
醒来,扒开掩着的秸杆,清晨的阳光一下便灌了进来,晃的人睁不开眼
因为晚上睡在玩伴家,是常有的事,所以偶尔夜不归宿,家人也并不惊慌
老鼠钻十二洞、猫来了、窗棂子别花棍儿,这都是爱玩的游戏
玩“警察捉小偷”时,为追一逃犯,有时都会追出村外几里
当然,我时我们也会安静地围在缺牙奶奶的身边,双手支着头,听她为我们讲“牛郎与织女”、“天仙配”、“嫦娥奔月”—— 解散时,月亮已升得老高了,颜色也有初时的杏黄转为如银般的光亮
她温柔地目送着头发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孩子们,蹦跳着回家
除了月下的游戏,我们还有诸多的趣事可做
现今想来,捉虫子当是最令人想往的了
蝉的幼虫,我们那儿管它叫“爬扎”
无论火烧或是油炸,吃起来都香美无比,正因如此,它也最易于纳入我们这些馋猫的眼线
你看吧,天幕拉下,这些瞢懂的小虫,就会用尖尖的前爪扒开薄薄的土皮儿,钻出洞,爬上树,想要在此完成它的蜕变
这时的我们,早已严阵以待,手持手电如同巡逻队一般在村后的树林里来回穿梭
有时也会失手捏住栖息在树身上的土蛤蟆,给它那软软的身子吓上一跳;偶尔也会见到尾随灯光昂首而行的枣红色的家蛇
家蛇吃老鼠,所以我们般不会伤害它
当蝉声四起,表明为数已多时,晚上我们就会高举洒有柴油的橡胶制品做成的火把,树下一立,用脚手去尽力摇晃树干
这时,你看吧,被惊醒的群蝉便会鸣叫着如雨点般朝火光处纷纷飞落
捕到的蝉多用来喂鸡
最有趣儿的当属捕鸟雀了
秋收后,树杈上往往挂有农人晾晒的红薯秧,暗中望去,就仿佛大大的鸟巢
麻雀,小虫艺儿,还有一些叫不上名的鸟儿常常栖息其间
晚上,用手电照去,你就可见到它们正傻愣愣地微闭双眼在那儿做梦呢
在光照下,晚上它们一般是不会飞去的
这时便可用准备好的网去罩,或用弹弓去打
但后者时常会对鸟造成伤残,因而不大采用
捉到的鸟儿,毛色好看的,叫声脆的,易于养的,就送给村中的白胡子爷爷
那些性子烈的,不易于养的,大多时候玩耍一番,就放飞了
这个时候的月光,在火把或灯光的遮掩下,显得有点苍白清冷
偶尔透过四散的枝丫望去,如同被割裂了一般,漾动着点点如银的碎片
至于冬日的月夜,或因其清冷,记忆中很是恍忽
只略略记得,在雪月互映的笑声充斥的天地间,呵着手,吵嚷着向对方用力甩去的几枚雪球,和静默着立在不远处观望的有着红萝卜鼻子的雪人
春日的晚上,也因其摆脱不了的春寒和不觉间已逝的短暂,而没有留下什么鲜明的印记
当然儿时的白天也有白天的乐事可做
比如春日到野外采各种不知名的花儿,编花环;夏天在散布的小河里捉鱼虾;比如秋日蓝天下,在无垠的田地里奔跑着捕蚂蚱;冬日在冻结的河面上打陀螺
后来,村里架了电线,有了电视,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的特有的月下童年也就随之而去了
而此后的孩子们也终究不会再有类似的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