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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首古诗里等你,看几百年前飘来的小雨把清明淋湿
路边,摆着各式的纸钱,还有纸做的金元宝银元宝;站在路边三三两两身旁放有扁担和竹筐盯着你望的是为人盘坟的山民,他们用自己的苦力挣钱
岳父去世已多年,每年的清明前后我和爱人都想着到他的坟上看看,烧点纸钱,在坟上撒点土,磕几个头
岳母还吩咐我们也要在周围的坟上烧点纸,都是“邻居”,让他们要搞好“关系”,乡里乡亲的都要相互关照着点
虽说我们听着好笑,但还是依法照办
城在那面,这面是密密的坟地
我在碑林间行走,读后人为他们刻在石碑上的名字
一坯黄土,几条青石,在这面向阳的坡地上,沐竹风松岚,看日出月落,不喧不嚣,无尊无卑
我把带来的一瓶双沟大曲洒在坟前的平台上,岳父生前嗜酒
我点一支烟,也为岳父点支烟,放在平台的边沿
一缕缕的烟味伴着浓烈的酒气,为荒寂的山野增添了些许的活气
雨,似乎比来时大了点,爱人的睫毛上结了一层小水珠
岳父又有了新邻居
爱人从一座新坟旁烧完纸回来,一脸的伤悲,向旁边一指:“那就是刘志的坟”
我的心忽的一动,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刘志是小城的一名刑警,在追击持抢劫的一名罪犯时,丧心病狂的罪犯掉转车头向着刘志的车猛的冲了过来......刘志走了
出殡的那天人很多,天上下着小雨,小城一片肃穆
刘志的碑上并排着有两个名字
一个是刘志,一个是刘志的爱人的名字
两行阴文,刘志的名字里叫涂成了红色,他爱人的名字没有着色
碑是刘志的儿子立的
刻碑那天刘志的爱人守在石匠旁
她家人不同意刻她的名字
她还不到五十岁,家人劝她,她坚毅的如一块石头
她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石匠
石匠自己小声的嘀咕着,好多年没刻过这样的碑了
刘志爱人看石匠一凿一凿的凿,看自己的名字跟刘志的名字并排的出现在了石碑上
石屑星星点点的的溅着,她在悄悄的流泪
在小城有这样的风俗,夫妻一方去世了,如果另一方日后不想另找人安家,生前夫妻相恩相爱的,就在爱人的墓碑上刻上自己的名字,生生死死不分离
刘志的爱人要让儿子报考警校;她自己决意让刘志等她,所以把自己的名字并排着刻在石碑上了
酒味渐渐的淡去,一支烟也叫雨淋灭了
空山野地,黄叶翻飞,世事轮回,有谁在说相亲相爱到永远?有谁在说海枯石灿不变心?爱,并不都完全轻松浪漫,哪还用海誓山盟,读山,读碑,读生死相依的名字,爱,沉重而深刻
等你,把我的名字刻在石头上,直到天荒地老
在鞭炮声中迎来了新年,这是我们最盼望的日子,我们也在李子树上贴了红纸条,纸条上写着“果实满枝”
年在我们东跑西跑走亲戚的脚步中飞快地溜走了
年刚刚过完,快乐还没走远,树上就泛青了,枝头一群一群地鼓疙瘩
树皮越来越青,疙瘩越来越大,大到最后,一阵夜风,就把疙瘩全部吹开了,开成一朵雪白的降落伞,芳香四溢
近看,白色的李子花成团成簇,毛茸茸的,似乎轻轻一吹,就会象蒲公英一样四季处飘荡
风来时,果然就有小小的花朵飘飘悠悠地滑下来,打到草狗的头上,草狗摇头摆尾,不知道她又欢喜什么
然而,大的风蓄藏在那里、大的海浪巡回在那里、大的阳光消融在那里
对此,我同样有着大欢喜、大愤恨!一个声音冲出海面:哗!哗!哗……是怒吼还是燃烧着的海底火山的声响?它在述说什么?毁灭吧,毁灭
这,大欢喜!毁灭吧,毁灭
这,大愤恨!风从海面掠过,她的羽翼排山倒海
她从海沟的深处甩动五指,将海水扬上天空;将沉寂了亿万年的海底砂砾抛向岸、抛向贝壳一样的水泥楼厦
奔跑着的所有生灵,哭号着的所有悲情,一切都在飞扬着的海水和砂砾的间隙中穿行
漫天夹杂着的冰一样亮泽的银币,雪一样的,雨一样的,无人问津
一双双赤裸着的脚掌从银币的身体上踩踏而过,传入体内从未有过的冰凉
旷世凄凉!遥远的山,摇摇欲坠
遥远的星球,摇摇欲坠
大海在歌唱,大海在狂吼,大海在咬着牙齿,顶着头颅前行!前行!她喊:哪里逃?!哪里逃?!孤舟被拍打成粉状的木屑,轮船沉没在浓寂的海底,吨重的锚锈迹斑斑,没有鱼儿,没有光亮
死亡一样寂静无声的歌,浸在海的冰冷里……
其时,安安说,要当个作者
一切人都感触她过于理念主义,更如她的双亲那般,单刀直入地报告她,别做白天梦了,此后不妨当个公事员大概是个教授,她们也就释怀了
年善于咱们的人们城市感触双亲的盼望是精确的,纵然很多功夫咱们也认可如许的管见,但是这世就任何工作都没有一致的对与错
年青的咱们,常常没辙抛开谁人想要浮夸的心
荣把那纸片折了几折,郑重地放进那个我送给她的日记本里,转回身,冲我怔了好半晌,猛地扑进我的怀,"哇"地哭起来:"别怨我,别怨我……我们干出那事儿,会害了你的,也会害了我
恨我,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