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时候有首歌谣,唱“大人盼插田,小孩盼过年
”而我小时候却盼过中秋
中秋这夜,大人们带着孩子聚在一起,剥着瓜子和花生,嚼着香甜可口的月饼,在一块空旷的晒谷坪上守月
大人们聚在一起说些不咸不淡的闲话,小孩子却在皎洁的月光下做游戏捉迷藏
,以备摊煎饼时烧用
我们家也有一个柴禾棚子,里面堆了半棚子树叶子,我就约着伙伴们来我家,钻到树叶子里熬年五更
每人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那树叶喧喧软软,钻在里面象裹了床芦花被,一点也不觉着冷
我
感受到一种沁入心扉的寂静
无处不在的伤感在平静中酝酿,拍打着翅膀
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抚摸我颤抖的灵魂
我望着窗外那棵浓密的桃花树,感到要有泪在眼里滑落
我能想象出眼泪滑落的姿势,是一种犹疑的、胆怯的、也是急不可耐的姿势
我知道它在庆幸自己有机会诞生,是的,谁不庆幸自己每次诞生的机会呢,但是我不会哭的
其实我懂,我什么都懂,就是不懂自己
我也不要你懂,没有人懂得我
在这个时节,午后的平台,有了太阳的光彩,像是一把把厉害的锐剑,向边际飞去,刺得我眼睛有些生疼,然而情绪却是辉煌的,少见的太阳哔竟反射出万丈光彩,驱除那边际里暗淡
是设想的鲸鱼在都会中寻到海,是书游的字鲨到处千古光临范围,是自我的意念出生一粒粒米的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