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的鸟鸣,自由、超脱、清丽、丰盈、滋润,犹如管弦和奏,犹如笙箫共鸣
抑或高歌,抑或低诉,抑或絮叨,抑或呢喃……层次丰富,韵味深长,像诗,也像散文
真正的鸟鸣,那是一种充满着生命活力的,尽情的喧闹与合唱;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幸福的宣泄与快乐的扰嚷;是一种源于肺腑出自灵魂的,本性的欢呼与表达
真正的鸟鸣,可遇而不可及
不曾有过与鸟和睦共处,比邻而居的生活经历的人,是绝对体会不到真正的鸟鸣那种旷达的快意与纯粹的
/> 父亲离开我们已经十几年了,但他的音容笑貌仿佛仍在昨天
父亲得的是肺气肿,到了最后的日子,说句话都要停几下;吐口痰都只能用舌头顶到嘴边
而说了话或顶了痰之后都累得回不过气难受得脸上土色
理应早该住院了,但是家里没钱
家里的钱都投入到三弟和四弟的读书投入到教育去了
到了1991年的下年,四弟中师哔业分配出来领到工资了,母亲才在上街去买鸡蛋炒给父亲吃
父亲看着蛋,像看到了家里的太阳从碗里升起来了
父亲把“太阳”拈一个给母亲
母亲把“太阳”拈给父亲
父亲又拈给母亲
母亲又拈给父亲
最后母亲的笑脸黑了下来
父亲一辈子怕母亲,就不敢再推了,心想这吃蛋又不是吃刀子
但是这种好景没多久,到第二年的正月中旬父亲就住院了
那天父亲的嘴张得很大,我和队里的两个兄长轮换抬着往卫生院跑
母亲背着住院用的衣服面盆毛巾茶杯在后面跟,她自言自语地说:“运通,你要挺住啊,老三还没有出来哟
”母亲一路这样说着,好像还在后面哭…… 到了医院,有人建议说找某医生,说那医生是这医院的权威,是这医院惟一的大学生
但是三天了,父亲还是不能拔掉氧气管
一拔,父亲又张大嘴直喘气像挑了一担粪上坡
三弟就说:“我觉得这医生读大学读得假,处方还在书上找,缺乏临床经验又不主动提出汇诊,这不是拿人家的生命在逞能吗?我们是不是要求转院啰
” 到第四天中午,父亲突然要求坐起来,拔了气管也不累了
全家人都松口气地笑了
母亲说:“运通,你要多吃点啊,等老三大学哔业了,我们全家就好了,你那年说了的,等这两个娃儿读书哔业了,我们就上北京去旅游,看看毛主席老人家
”父亲听了,一下抬起头来笑着说:“那我还吃二两面条
” 父亲那吃面的样子,可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硬是努力得很,把汤都喝完了,可是第二天的午后,看见父亲眼角的肉都努出眼睑了,眼球也成了灰色,脸盘肿得很大,排不出尿来,不像入院时那瘦骨嶙峋的父亲了
这时那医生走来无奈地说:“快抬回家去吧
” 我当时拳头捏出了水,很想给他这个权威长点儿记心
但那一拳终没打出,心想:如果我们有钱,父亲的病不会拖到今天;如果我们有钱,也不会把父亲抬进这个破医院
多少年了,我们四姊妹包括外边结进来的和下一代的小辈,没有一个敢在母亲面前顶嘴的,就即使母亲有不对的地方,那就更谈不上像某些儿媳妇动不动对老人就黑着脸开熊了
其很大原因是想到父亲死得太早,没享到一点福,给母亲一点晚景的补偿和心灵的安慰
特别是每年父亲的生日过年清明这些日子,说给父亲烧纸作揖放火炮,我们一大家人是特别积极的了
现在这些用血汗浇铸的房屋全部拆了,我看见农民们的脸一半喜悦一半忧愁
喜的是政府要赔一些钱,可以修更好的新房;忧的是家底太薄,又要背上沉重的债务
而潜在喜悦和忧愁深处的是一种对旧房深深的依恋,哔竟这些房屋陪伴他们经历了太多风雨,他们的生命已经浸入了房屋的每一个角落
19、假设你爱上了两部分,采用第二个
由于即使你真爱第一个,就不会去爱其余人
多年来,形成了一个已经无法改变的习惯,只要有树在面前,常常会忘记自己的存在,而是呆痴地寻找树身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