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父亲腊月初去杨侯山上做过木货,见过许朝晖的妈妈,他说许朝晖的妈妈是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而且特别爱好,再没吃没穿,也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可生下许朝晖不久,就得了风湿性心脏病,得那病一时死不了人,但干不下重活,而且离不了药
母亲闻言,说许校长那么穷,原来就为这?父亲说不是么,听说那女人怕拖累丈夫和女儿,有好几次都想喝农药
有一次还真喝了,抢救及时,没死成
杨侯山上的人都说许校长对他女人好,说天塌下来有许长子顶着,你怕什么?许朝晖开始没来鞍子寺,要干农活不假,但主要还是守着***;许朝晖进了哔业班,为女儿的前途着想,许校长被迫把她带过来了,行前他对女人说,你要再做傻事,我也和你一起死,没人管朝晖,看你心痛不心痛!他女人那一场哭,说你放心,再苦再难,我也要跟着你活下去……母亲听后,拍了自己的大腿一掌,眼泪悄悄地流了出来,她大概想起了那次用玉米和石子儿填鸡嗉子的事情
花,自顾地飘荡,水,自顾地流浪
一种辨别的相思,牵动起两处的闲愁
啊,没辙废除的是——这相思,这离愁,刚从微蹙的眉间消逝,又模糊纠葛上了心头
把弃之不用的旧书卖给废品收购站,就如同将一个不会生育的童养媳扫地出门
当我在旧书摊淘宝时,我认为那些被主人始乱终弃的书没有修成正果,它们在含英咀华的过程中岔了气,着了魔,入了邪,它们的使命首先是成了书,然后成为纸浆,就像一个本事不大的人一生的使命是成为一个人,然后成为一具尸体
Lennon将自己的印制在他的唱片上,他在被杀前就一直赤身在家里走来走去
他们也仅仅是还原本真的点滴而已,这已经足够让我感动,并仰视,因为,我不能
我在铁轨边继续歌唱,我在池塘边继续歌唱,我在风中、树下继续歌唱
可是,清亮的声音再也没有了
我的嗓音更粗重,吸烟的恶习让它再嘶哑
喉结凸出,胡须尖硬,世界越来越阔大,更广更远;与此相反,声音越来越苍白,内心开始狂燥、愤怒、压抑、扭曲……突然就有一天,我绝望,放弃
当本应持久、稳定的节奏变形的时候,我的歌声又岂能永恒?我成不了一个歌手,我对曾经自己练习的那些气息、发音的训练感觉可笑
我放弃后,才知道,原来很多的歌手,他们在假声的位置用真声演唱
“要不,我们买块奶糖,你看,上海的,还是用金纸包的呢,会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