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九七几年
秋天
青砖屋瓦
前滩小学
这些字词连同物象已让我觉得足够陈旧,陌生,甚至浮着厚厚的灰尘,或者锈迹斑斑的影像
除了文字,你无法想象,还有什么能够将它们从残碎的记忆里找回
其时候,每天下学后便会和儿伴们扎堆,自由自在,撒泼疯癫
同事终于走到了美女的跟前,二人的距离只有二、三十公分,这时美女停了下来
同事当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感到全身发冷,还发现眼前这个美女比想象中要高很多
应该是春天,阳光暖暖地照着,南风徐徐,鲜绿的草轻轻地摇摆,一些蝴蝶和蜻蜓无忧无虑地在嬉闹
这样的境界,浓半分则过,淡半分则欠
歌谣飞过一条蜿蜒得如同老妪额头上的皱纹一样的村道的时候,一个人在他的路上停下来
他望着一片暮色中宁静的村庄,倾听着这个陌生的村庄里响起来的那首歌谣,想起在山山水水之外最遥远的故乡
行走在别人的村庄里,远离乡村是他永恒的隐痛,山高水长的阻碍,他在一个又一个的异乡奔波,思绪就在一天又一天的路途上煎熬
乡村歌谣是一双手,把遥远的灵魂和目光握一掌心里,让一步步走出去的人无数次回首
从春天到冬天,由日出到月明,遥远的乡村小道在他的血脉里延伸着,一闭上双眼,在夜色中就有歌谣传来,呈现出潮湿的道路上凝露的草尖、大树下老人洁白的胡须、河水中孩子飞溅的笑声、田野里马匹摆动的尾巴
这时候,歌谣里的乡村是一个符号,深深地刻进了所有的梦想与渴望,风也是歌,雨也是爱,路却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