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他读懂了,那个瞎眼的道士和他的音乐,读懂了,那把孤独的二胡挥就的泼墨山水,读懂了那颗虽然贫苦却依然温暖的禅心
不知不觉,登上一道山岭
眼前是一道深谷,虽说人可以自由上下,但杂草横生,几乎看不到坡面
深谷的前端,是一片很大的核桃树林,骡子圈村以前就在这里,遗留的房子早成废墟,但因为寂静,时常让人觉出阴森
听爷爷说过,这里死过不少人,有被日本鬼子杀死的,也有自己想不开上吊或者用菜刀自杀的
要是一个人,我是不敢到下面去的,和弟弟一起
胆子自然大些
但我们也觉得,上面有我们一辈子都割不完的荆柴,干么要跑到谷底割呢?
那时我刚考了驾照,汽车没捞着开,只好屈尊借了辆手扶拖拉机,嘣、嘣、嘣……一路乱抖地开到养鸡场
这次我过生日,说好了爹娘一起来的,结果我爹耍脾气,说我家楼高,不好上,说什么也不肯动身,让我娘自己来
搞得我娘也改主意了:“不去就不去,咱俩谁也甭去了,我在家里给你做好东西吃
管保比他们在饭店吃得还好!”回头我娘在电话里跟我致歉说:“丫头,别说娘狠心,你过生日我都不肯去
你爹这个样儿,有今儿个没明日,能多陪他一天也是好的
他一辈子受罪,老来享点福也是应该……”
当伸出的双手再也没辙款留那年的晚秋,我发端从落叶上流过,瞭望远处的山头,或细看那被功夫揉的泛黄的梧桐叶
大概人生就该如许安然,由于领会那些没辙款留的宿命,以是时时刻刻都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