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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不努力的男人只有两种结果,抽不完的低档烟和干不完的体力活
/> 小时候,常见有三三两两的瞎子在路上走,身上带着锣鼓、胡琴之类的乐器,每到一个村庄,他们便安营扎寨
若不谙世事的孩子喊:“瞎子来了!”大人会恶睃他一眼,指着他们胸前的像章,说:“这叫毛泽东思想宣传员!” 常来俺村的瞎子有三个人
领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高个,眼窝子深陷,很骇人的样子
年轻的瞎子姓郭,嘴上不生胡子,人称“郭大嫚”
还有位叫蝶儿的姑娘,是叫得很响的角儿
那时听书的人多少,关键是看有没有蝶儿
她二十多岁,生得清秀,听说她三岁时随娘讨饭,路上受寒落得眼疾
瞎人吃过饭,早早地上了西岗子,摆开阵势
村里人陆续聚拢过来,或半躺在草帘子上,或坐着蒲团,悠然随意的样子
孩子们照例咿咿呀呀围着四周跑着,嬉闹着,搅得整个山庄不得安宁
瞎子对弦的工夫,支书祥泉先罗罗了一通大好形势
他这人逮哪说哪,驴腚能诌马嘴上去
说着说着就扯到蒋介石身上去了
怕他没完没了,老瞎子赶紧接住话头:“我们一定要解放台湾!”说罢肩膀一抖,绑在腿上的竹板脆生生地敲了起来,脚底的锣也咣咣作响,他手里还操着坠琴,拉着一支悠扬的曲子
他身子扭动的样子,像架憋气的破机器
郭大嫚跟着高扬双臂,有板有眼地击鼓
蝶儿吹响笛子,清凉婉转,瞬间岗子上鼓乐喧天,劳作了一天的庄稼人,沉浸在这个欢愉的夜晚里
老瞎子引吭高歌:“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啊……就那么过了大江——”中间他还学着风声、水声和炮响
祥泉说还有那么点味,俺爹支前就到过江边
六指说别吹了,谁不知道你爹半道上跑回来了!祥泉眼一瞪,说也比你爹没去强! 郭大嫚的拿手戏是茂腔,偶尔也唱柳腔
这两桩戏要用方言才出味,凄切亢亮,很黏糊,俗称“老婆戏”,用它们来歌颂新时代,听着就有些滑稽
他唱《山村新人》,说一个“高大全”式的女青年,斗天斗地斗敌人,可咋听也像乞丐叫街
借他喝水的功夫,白生拍拍他的肩膀:“来点带劲!”一听这话,郭大嫚忙低下头,秕眼朝他翻了翻
他的唱功是跟旧艺人学的,有回经不住人撺掇,唱过《送情郎》,词虽有改动,还是够黄
这事传到县里,差点丢了饭碗
说书的瞎子如同进了福利院,队里给工分,粮一点不少分,每月还有五块零花钱
白生仗着懂乐理,忍不住从老瞎子手里夺过坠琴,软绵绵地拉了个茂腔过门,郭大嫚拗不过,唱了段《梁山伯与祝英台》,大伙就听得入了神
郭大嫚一高兴,还添油加醋,说梁山伯想祝英台想得头往树上碰
老瞎子踹了他一脚,他才收住口,总结道:“新社会主张婚姻自由,这包办真是害死人啊!” 轮到蝶儿的戏,山虎从家里提来马灯,点上放在三人跟前
老瞎子戏谑:“这不白耗油吗?”人们起哄:“你那老皮老脸的,就别往灯前凑!”郭大嫚有些嫌这里的男人花,光想看蝶儿唱戏的模样
蝶儿面如桃花,微微含羞的样子,越发让人怜爱
三人先唱了段样板戏,蝶儿唱小常宝,老瞎子唱猎户,郭大嫚唱杨子荣
小常宝女扮男装,哑人说话,在一段缠绵的伴奏里,悲怆长喊了声:“爹!——”,大伙心像潮水一样浑身一颤,全给震住了
她接下便唱:“八年前,风雪夜,大祸从天降……”人们凝神屏气,惊叹蝶儿不愧是名角儿,戏功一点不比电影里差
“到夜晚,爹想祖母我想娘!”,蝶儿如哭如诉,引得许多人泪涟涟的,一下就掀起了小高潮
接着,整个岗子上沸腾了,大家你唱我合,宛若在演一处大戏,夹杂着稻糠味的京腔京调经久不息
歇息的时候,大伙照例评头论足
山虎忧心地说:“这么个俊人儿,长年跟着男人转,难免不吃亏!”白生说:“蝶儿精着呢,不跟瞎人罗罗!”山虎似有所悟,指着郭大嫚的头说:“他方才唱梁山伯用头撞树,八成是说他自己,你看看那疤印儿!” 临近午夜,老瞎子和郭大嫚只顾埋头抽烟,后面全成了蝶儿的独角戏
她音纯似水,语速忽而急如湍流,忽而雪花般的飘逸
她说《水浒》,省去宋江搞投降那段,专挑精彩处叙述
夜渐深,如痴如醉的人们,听着武松上了狮子楼,惹得心都悬在半空,她猛锁住话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会分解”,就要收场
人们哪里肯依,围着她磨叽
山虎还回家拿来几瓣煮苞米,说这叫加餐
祥泉心也痒着,求情说:“都挺受教育的!不要下回分解,说完醉打蒋门神,明儿派人推车送您!”蝶儿推脱不过,又继续开说了
那是个多么令人陶醉的夜晚啊!直到东方发白,蝶儿的声音还在岗子上回旋……
片刻即逝的,不只仅是恋情,果敢的去篡夺一切你想要的,不要让来日的本人懊悔即日的动作
...【观赏全文】
开始是在父母任教的小学里念书,日升而出,日落而归,象一个劳作的农人,一切都在父母的眼皮下团转,老师们不是邻居就是亲戚,没记得那一个是比较活泼,那个是对我比较关切的,当然也不坏
考入小镇的中学后,老师大都是小时候就认识了的,不是父亲的朋友,就是小镇上的老熟人,一切好象跟小学时没什么差别,要说差别,那就是以前是小学生,这会儿是初中生而已
但这还只是一种表象,问题的关键是我的那些老师
我觉得他们跟我们的关系,至少跟我的关系就象是市场上的买卖双方,我交学费进了学校,他们教我学书本上的知识,我有责任学,他们有义务教
这样的日子,直到读完一所教航海知识的学校
幼年或轻薄,害怕亦无惧,不是童稚,也不是风趣搞笑,只是,敢和尔等和寰球,分道扬镳
尔等说,远处太远,妨碍满道,而幼年的人儿,仍旧会翻山越岭奔向尔等说的谁人到不了的远处
而谁人远处,是尔等曾跋山涉水也不曾涉足的理念殿堂
大概,幼年轻薄就该如许顽强,执着的踏上反向的路,纵然体无完肤的走着弯道,也未曾俯首,要不是如许,哪有勇气同运气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