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洁尘在《清供》里面这样写道:“清供在古代女人的房间里,大概是这样一些东西:香几、藤床、小榻、禅椅、花樽、棋枰、镜台、妆盒、绣具、琴箫、酒器、茶具、锦含、绫缛、画帐、绣纬……”,初见这段文字,对文中所述器物颇为惊羡,可以想象,那些古典的女子水袖长衫,在月下抚琴,于闺中刺绣,无论煮酒烹茗还是围炉焚香,无不艳若桃李,唇齿含香,真个是美丽刻骨
可转念间又觉得,这些被叫做“清供”的器物其实就是造型别致精巧的枷锁,它们锁着古代女人冷寂孤独的一生
那些行不露足,笑不露齿的女人,她们只能在意念中奔跑或者飞翔,最后,风一般逝去了,如烟花委地,悄无声息
───作者题记 坝下电厂遗址,位于清河水库下游正中,距清河水库坝下西一千米处的一块开阔地上
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初,国家正面临着困难时期,始建坝下电厂,占地上万平方米,计划投资近二亿元人民币
第二年,在一期工程完成百分之四十之后,因诸多原因被“确定缓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电厂(指坝下电厂)侧面,正向溢洪道口(指水库溢洪道口)”,接着在一九六二年四月二十四日,工程下马,从设计到施工,共计二十五个月,耗费巨额资金
尚在自然灾害中煎熬、尚未从因外援专家撤走而愤怒的情绪中解脱出来的贫民百姓,“刷”地将目光投向这块在省级地图中都找不到座标的黑土地上来
看着工程建设者们来不及抹去脊梁汗水,双瞳充满着血丝,含着悲痛和愤怒,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工地
从此,这里荒草丛生,残垣断壁,日渐凄凉
被抛弃的一百二十米高的烟囱,陪伴着两座五、六十米高、采用进口钢材和国标水泥浇筑的厂房框架,开始了孤独伫立的生涯
十九年后,中央党报发表社论,虽然没有点名,却毫不留情面地批评了这个工程,这个工程所浪费的巨额资金,无论是在当时,还是在今天,足以称得上是一组天文数字啦
太阳东升西落,白云来去无踪,荒草生后又枯,野禽高盘低旋,过客来去匆匆,谁也不肯在这坝下电厂遗址里下半个身影,驻足半步
春风乍起时,我偶行坝下电厂遗址,漫步残垣断壁之间,仰视高大的建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尘埃飞扬其间,历经沧桑岁月、雪雨霜风剥蚀的建筑物,疮痕累累、斑驳陆离
那些钢筋铁骨已经锈蚀斑斑,扭曲着翘出体外
由鹅卵石、混凝土浇筑而成的墙体,已经没了光泽,少了凝聚力,其上布满苔藓蛾窝,蛛网虫巢
为取外材,人为锤凿棍撬的痕迹,清晰地印在裸露的基础墙上
这一切都历历在目
还寒的春风里,我的心灵一阵颤栗:一个生命已经走到最后驿站的坝下电厂,是已经死去?还是依然活着? 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当年建设者们气吞山河的号子声,我仿佛看见建设者们裸露着臂膀,在奋力推动着陷入淤泥中的卡车;建设者们舍着生命,在流着血,流着汗哪! 一阵目眩,一阵耳鸣,依然伫立在那空荡荡的残垣之间,任思绪随风飘逸
残垣客观存在着,当年的建设者们绝没有想到,他们建设的是一座残垣
他们更不会料到,艰难建设留给我的是一串串长长的思考
残垣啊!面对你的破旧、损毁、我默默无语,在你面前,我开始思考建设与发展的真正内涵,体会着失去心灵平静的感受
从此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魂牵梦绕着那处遗址
今夜无月,只有星光点点
我心情沉痛地屈腿抱膝坐在残垣上,仰望着夜空里,残垣被喷洒一层幽蓝的底色之后,又被涂沫一缕星光般的青白,在那幽蓝和青白的反差之间,能见那苔藓青绿,能见那残垣灰暗,能见荒草渐渐枯萎,能听到些许石片瓦砾在脱落
在这光线与色彩的反差中,我仿佛看见一组群雕,悬在那幽蓝和青白之间,饭盒里散发着高米豆饭的芳香,呈现着小葱拌豆腐的青白,工棚里回荡着建设者们片刻小憩时,睡梦中流溢出来的呓语,回荡着与妻子、儿女欢聚时共享天伦之乐的笑声
我带着沉痛的心情,伴着星光而来;又带着同样的心情,拖着沉重的脚步而去;沐浴着闪闪的星光,徜徉在残垣断壁之间
残垣啊!四十多年,唯有星光与你为伴,难道你不懂,那闪闪星光正是建设者们不眠的双眸吗?你怎么就不与它们述说呢?面对残垣的寂默、孤独,我默默无语,苦苦地寻找着答案
中秋时节,有朋邀我去九蹬山赏月,我却领他奔坝下电厂遗址而来
圆月如盘,悬在残垣的烟囱和框架中间
烟囱孤立,框架危耸,孰不知它们在这里,这么孤独地耸立着四十多年
用用不得,毁毁不了,我仿佛听到了你的诉说:四十多年,岁月随着秋风飘过我的头顶,四十多年,曾经奢望有谁能够记起我;四十多年,我企盼你早些来看看我,告诉世人不要忘记我
只有你才是我─── 一个“弃儿”的唯一客人
我孕育在“大跃进”的腹中,诞生在“自然灾害”的床上,窒息在“困难时期”的襁褓中,是我的错吗? 建设者们走了,机器设备拆了,“洋专家”撤了,似乎一切都发生在一夜之间
圆月与我擦肩而过,风儿不肯在此驻足,这里唯独就有我自己,没有谁还记得我,真的不是我的错
突然,我感到残垣在流泪
我仿佛看到了,一支队伍扛着大旗,浩浩荡荡的开来;又扛着行李垂头丧气的地离去,他们仰视拔地而起的烟囱和厂房,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哭不出声
我惊谔地瞪大双眼,强抑住颤悸的心灵,从指缝间窥视着那月下残垣,在秋的夜空中摇曳着
月色里我想起建设者们汗洒工地,血洒工地、泪洒工地,我颤悸和心灵在流泪、流血,看着那残垣,正在呼啸的秋风中泣诉着
我突然感到:我们是要发展,我们是要进步,因为贫穷就要被欺,愚昧就要遭辱,落后便会挨打
但是一定要遵循客观规律,一定要敢于面对现实,要懂科学,要掌握技术
这便是我驻足残垣所获得的警示
坝下电厂遗址被人遗忘了,而这块土地并没有被人遗忘
继一九五八年建成库容九亿立方米、名居辽北榜首的清河水库后,一九六六年建成东北最大的火力发电厂清河电厂,一九八四年这里改制建区,它东依清河水库,库里鱼肥水碧,南屏九蹬山脉,山上林茂果丰,西联辽河平原,原野稻浪无垠,特别是环城缠绕的十里名渠,一年四季烟雾飘渺,将这座方圆不足百里,城市人口不达十万的弹丸小城,装点得富丽堂皇
一座集发电、灌溉、旅游于一体的面貌全新的现代化城市,正伫立在辽北这块肥沃的土地上
驻足坝下电厂遗址,一次次从梦境中醒来,耸立的残垣是一段历史,历史也是一种风,这风从小城上空刮过时,留下的是永远不忘的启迪
内心很浮躁的一天,朋友约我到郊外去,想法一拍即合,目的很单纯:看秋水
今夜,在和她行走逛街喝茶之时,遽然想到有少许老同学长久未相会,读书时联系亦佼好
遽然想到,创造一个微信群,将她们逐一拉进
所以便径直做了
嘿嘿,没想到她们领会我要匹配的动静,个个夸夸其谈,倒是聊起了生存、情绪
虽长久未见,能感遭到她们不尽人意的蒙受和情绪
往日,在所有校舍,固然我对答如流,那然而谈些有伤风化之事,一旦遇到女儿童出此刻眼前,定要酡颜不只
此刻可见,我倒成了校舍的第一人,第一个匹配的
那些,我固然欣喜,不是夸口,而是为这一群已经流过沟通路上的同学心腹,为她们不因生存的拮难和心酸而变换自始自终的那份天性和对生存的新领悟
她们在生长,也在连接体验
我也一律,连接超过,连接向着人生的呐喊迈进,这是一首唱不完的歌,独一的动机是,惟有连接前行,连接想窥望到这支歌的极端
愿她们和我都快乐连接,断定惟有瓜分本领领会尘世世态炎凉,才会领会情义的弥足珍爱
玉泉观以其悠久的道教历史、宏大的古建筑群落、丰厚的文化内涵、优美的自然风光以及梦幻仙觉般的神奇传说而闻名于世,誉称陇东南第一名观,并以“玉泉仙洞”名列秦州十景
相传玉泉仙洞有三仙:第一仙东汉顺帝时铁马大仙卢真人,于此筑庵修行,《直隶秦州新志》有记,说他携徒驾风广陵(扬州)观灯,致千里于须臾
又奉法旨钻云山斩蟒除妖,法力无穷
第二仙,元代至元中烟霞无为大师梁志通,于此始建宫殿,举一代盛事
大德年间羽化,仙逝20多天后,演道从西安灞桥捎回观中钥匙,其言事俱实无差,人皆惊叹
第三仙,清初马一元道长,翻瓦罐之类的神奇故事广为流传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玉泉仙洞出了三位神仙,由此声名大震
晚唐时,俗称八仙之一的吕洞宾也曾云游至此住观月余,多有善行义举,并有指书殿壁的《秦州北山观留诗》一首被收入《全唐诗》,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