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番欲作音书递,恐是多余未敢书
请你相信,这不是一个女子在寡淡的日子里无端的牵怀
打鱼的人却不动声色
只慢不经意地剔除沾挂网上的枯枝漂木,理顺纲目,又用力抛撒出去
那网,依然成一团银亮暗闪的圆弧,依然朝向猜测中可能有着希望的地方,覆罩下去
我张望着,期待着,实在希望他这回能够网着
哪怕只一条,也好
然而,物以稀为贵,贵重的,似乎也自然地稀少──当他再次将网收拢,依然只有一团涣散的水花,几茎枯枝,或一块半块朽腐的漂木
湖边的木制栈道上,时常常可不期而遇部分暮年人,蒙着头戴发端套在漫步
我也不自愿地介入暮年人队伍中去,从湖的北边顺时针目标散起步来
一样虚,当钱云听说主任的许诺大多是勾兑了水的假话之后,给了他一大巴掌,那是主任应该得到的回报
只是钱云回到小小的县城,再也没有与己相关专业让她施展才干了,通过关系进了财政局下面一个实体里从事宣传工作,每星期有一块一米多的宣传栏让她动墨,不过到了省心,之外的事就是守一部很少有业务的电话
那是一个雨水天,钱云正在看着一纸关于省城美展的消息,
她却是那样的心高气傲
走在路上,不论拉没拉东西,拉了多少,她最是看不得别的什么“头顾”从旁边过去
哪怕互不相识,一点不相干,她总要抢到别人的前头
若是同一队车马出去,她总要领头一个
父亲本是个憨厚脾气,不愿抢人上风,但赶上个这样的“头顾”,自己也没有半点办法,只得每次出门便坐了不情愿的队长
对于这样的事,也很让母亲有些扬眉吐气:嫁了个老实巴交的丈夫,总觉得窝囊,出门总比人家矮半头,说话比别人低三分
自从有了枣红马,村里的人们,差不多都对父亲高看一眼
这么烈性的马,发了性,简直就是头吃人的老虎,谁赶近前半步?可她对父亲偏偏俯首贴耳,温驯的像只老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