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母亲在,我在车上放心地睡了几次长觉
醒了,便和母亲聊家常,自记忆以来的零零碎碎,还有对未来生活充满信心的设计,谈得很融洽,很贴心,好似我们母子在近三十年的时间长河里从来没有详谈过一句
常青和女人不知因为什么在什么时候拌了嘴,常青躲在连接室不照面
在我的催请下,女人好几次都没把常青拉着来
我去叫时,常青蹴着只顾闷头抽着卷旱烟,任我说什么话都不理,像一个被惹恼了的三岁小儿,我也气着没再理他
在我的追问下,常青女人说,他说我走了这不行那也不行,怪怨我不该到新疆来,我胀气着给说,我在了嫌我多余得很,骂哩鼓哩由你的性子着哩,一离开我就不中用了,就那么大的求本事!你妈好得很,说啥你听啥,护着不让我说一句,我走了,看把你妈靠住吗?我就说了这么两句,就给我耍开他的牛脾气了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应该照顾到男人家的脸面,各人家男人的大汗再不好,你也不能在男人的当面说人家大汗的不是,犯男人家的大病哩
两口子和好时,大概在我的又两觉之后吧
静庐处在喜州略微幽深的小巷中,占地不是很大,不像汉族的深宅大院那样是前后几进,而是横向排列着三个各成完整布局的院落,用很有些隐秘的小门相通
从它的大门看,静庐很像一处旧式学堂,走进去依次是三个各有特点的门楼一字排开
第一个是两扇色泽深暗大小适中的门,门楼上方有砖刻的飞禽图案,栩栩如生,虽已经历过许多风雨的侵袭,但色泽依然清晰可辨
居中的是两扇颇有些阔绰的紫红色大门,门楼上方多了走兽的砖刻,并且比前一个门的图案大出许多
第三个门楼已经杳无踪影,但我想应该是一个单扇门,门楼小巧玲珑,色彩艳丽
“相信的话,比较幸福
”今天天气还是阴阴的,中午太阳只露了一露头,便被肆无忌惮的湿冷空气打回去
刚到傍晚时分,夜色便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将最后一抹温暖裹挟起来
我顺着下班的车流望出去,希望沐菡(化名)能够及时出现,我好早一点回家
青草伴着花香阵阵,芳香俳徊富裕,装饰着这本无愤怒的陵寝,化妆着每一个驶去的梦
这大概即是香绪三分安眠遥,伴着精神,行走在葳蕤绿树中,仁清长巷里,涓涓细水间,人命便不会凋谢,不会归去,不会流走
会藏在潇湘竹腹中,会游于金陵姑苏上,会浸入弱水三千里,或似芙蓉,或如碎雨,或若青石,用纯洁、微凉、纯洁,等候一人近隔绝观赏,等候一人凝视的泪光,等候一人只取一瓢饮
我和爸爸去的是那家小时侯被我当成游泳池的老澡堂,十年前就看来破旧的房子还是那么破旧,十年前就看来衰老的堂倌还是那么衰老
里面蒸汽很足,我问爸爸感觉还好,他笑着说受得了,又指了指他的头部说,放心我没事
其实去年就是因为我太放心,才让喝高了的爸爸一个踉跄失去重心从二楼的平台摔下去的,那一摔,爸爸惛迷了半个月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