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农历四月初三,我给云儿写了一封信,她过三十岁生日
很久了,不再手写信,也不再看到温柔的她
上次相见已是五年之前,我记得那个秋天的傍晚,云儿在庭院里洗衣服,她的儿子就在她的旁边嬉戏
云儿始终喜欢幻想,可她选择了现实,所谓现实就是找一个适合的时间一个适合的地点把自己典当出去
而梦则是夜的魅影
幻想总是好的,就象朋友说希望总是善良的一样,但,人不可能生活在幻想当中
突然,父母来的电话多了起来,王跃文很明显地感到了这一点
父母在电话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无非是好不好、吃饭正常不正常、忙不忙
这些内容都属于一般的问候,有点像聊天
可是,时间稍长一点,王跃文分明地感到这里面隐含着父母的担心
王跃文这才想起一段时间以来社会上关于自己的传闻,他肯定地认为这些传闻一定传到了家乡父母耳里
2003年4月1日,我送一个来大连考室内设计研究生的朋友回北京
我很早就出门了,在这个以骗人为乐的节日里,我不想骗人,也不想被人骗,我讨厌欺骗
一副粗略的手,一个瘦弱的身体,一条鲜橙色的背心或一件鲜橙色的西装,一把扫帚,一个铁锅,一个竹夹子,一辆平板卡车,近年来开敞车的电瓶车等
似乎是环卫工人的标准
这些极其普通的人员,以极其低廉的制服和极其简单的工具,积极地扮演着道路天使的角色,并负责在所有公共场所(如城市街道,公园和社区)进行24小时清洁,为各地市民带来舒适感
又漂亮
生存本是大略的,满足者才乐,不满足者常忧
人命也是如许,每部分莫过于漫漫尘世里的一粒尘,人命不易,人命卑鄙,生与死只然而是一种天然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