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凭藉“良心”二字所使,便心安理得地认为此去“柏林”,当能遂了早备在心的某一心愿
秋天的气象是最怡人的,固然四处都有风吹叶落的丢失情结,然而如许不冷不热的温度,也是让人神清气爽的,咱们是在一种痛快的氛围里,想起悲伤的从前来,也在感触时间的流失
秋叶的叶子,哔竟有了地面为之敞舒怀抱,我领会咱们也终将告别,而咱们的到达地又在何方呢?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当然,西门的文字也有他的不足
正如评论家燕山飘雪所说,西门的文字在观察视野和哲学思考上不够,这是比较中肯的
如果西门一直坚持写散文的路子,我想这点是可以弥补上的
比如读读福克纳、佛罗伊德、海德格尔等人的哲学著作
我不是提倡把散文家建设成为哲学家,而是期待作家在整理日常经验的时候,不至于迷茫,能找到本源
当然,如果西门要让自己的叙述有多个向度,而不是一个面孔,也可以涉猎诗歌和绘画等艺术,这样也会赋予叙述意想不到的质感,而更丰富更简约更有张力
“燕山兄在信中提到一些问题,恰好点中我的要害,长久以来我的文字,老是陷在个人的小情小绪之中不能自拔”
西门是个保持叙述觉悟的作者
实际上他已经认识到了上述这些毛病,而且正在试图规避和突破
比如在《桃花劫》一文中,他就已开始尝试展示忧郁的“正向美”、意象的“空白美”,正从“淡我”接近“无我”
小说《天色已黄昏》也在叙述的成熟上又前进了一大步
正如西门自己所说:“我不能确定将来我会写出什么东西来,但我会不停地写下去,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人生一场见面,短如烟花,铭记在意就好,不用牵绊,就像早春的和风,再如何冒死抓住,也仍旧会从指缝间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