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和我不是同乡,却是同在一起参加的工作,一个很大的纺织工厂
她比我大,在我面前显得成熟了许多
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十四岁(年龄改过三岁),我想家,晚上就哭鼻子,她在一旁慢声细语地劝,长长的黑发垂落到我的脸上,痒痒的,还有一丝洗发水的清香
其实,妍的身体一直不好,小时候她母亲为了让她成活起来,曾经给她找神嬷嬷,烧过香,拜过神,许过愿,还认过干妈,据说这样可以驱走身上的病邪
熏陶看到弟子如许聪慧,就对他说:“回去吧,你没有什么勤学的了;差异,你倒不妨教教我呢
”
从北京回来,把在天安门和天安门广场录的像拿给10岁的女儿看,女儿摆摆手拒绝了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街道、房子和人!”口气是不屑的
她宁愿听周杰伦和S·H·E
她甚至认为我给她看录象是为了显摆,显摆我到过北京
北京不只是我个人的梦,也是很多人的梦,好几代人的梦(纯真的政治情怀之梦),包括我的父辈
能够圆梦的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至死也没能去到北京
现在的孩子,没有再把北京当梦的了,要么乘火车飞机去北京非常方便,去了,看了,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即使有什么特别的,小孩子又知道什么?);要么不去也罢,去别处也罢,现在的孩子梦不在“别处”,不在情结(或许根本就没有情结),而在个人感官
吃喝玩乐
贪婪的物欲,无极限的娱乐和自由的身体
山水依在,古迹已在,只是我离开村庄已好些年了
离开家乡的日子,每当在梦中忆起,闪现在脑海里的依然是过去那些童年难已忘怀的故事
最后一次回家乡,是陪一个远道而来的文友,他是慕名而来
在这之后,她有所收敛,但收敛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故态萌发,依然抽烟,依然睹博,依然在周末喝酒,酒后又哭又笑
有一次他正在寝室发酒疯,不知是谁去报告了班主任,班主任来后,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了她老半天,说许朝晖,我看你要成女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