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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5 09:46  浏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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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父亲捧回了一只纯白的狮子狗,是公的

    通身肥滚得象一只皮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专注地盯人,围着人直摇尾巴,摇的人兴致盎然

    取了个名字叫花花

    花花既聪明又乖巧,非常讨人喜欢,将它洗的白白净净,系上小铃铛,屁股一撅一撅地跟着我们去逛街

    花花渐渐地发育成熟了,喜欢跑到马路对面金彪家去,金彪家里养了一只狐狸狗,母的

    两只狗逐渐开始亲热起来,整日厮守,一只白白净净一只黄不溜湫

    花花呆在金彪家,不回来,夜里也不看门

    直到有一天,家里遭窃,父亲将花花拴在了院子里

    后来,花花咬断绳锁,不顾一切地向金彪家奔去,在横穿马路时被急弛的汽车轧死了,扁扁地像一张纸,样子很惨

    那情景金彪家的母狗也看到了

    它就在咫尺之遥,呆呆地呜咽着

    打那以后,金彪家的母狗要么楼上楼下乱蹿,要么傻傻地趴在门口,我不可能知道它的想法,也许它觉得没有了花花活着没意思

    金彪家的母狗咬了几次人,金彪也贴了不少钱,陪了不少笑脸

    终于,金彪将它丢在了几十里外的一个小村子

    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只母狗,却经常想起它趴在门口等候花花的样子

    

    />屋顶上的避难所杨贤彬在我朦胧的幼年时代,最早记得的事,便是风雪中的逃亡

    那是一个严寒的早晨,天才麻麻亮

    父母亲把我从梦中摇醒,匆忙帮我穿上冰凉的棉衣,在耳边嘱咐我不要吱声

    我们从厨房边的小木梯爬上积雪的屋顶,从小屋爬上大屋,翻过风火墙,又遇到几个也爬上屋顶的邻居

    这是当涂县姑溪河畔一个名叫“护驾墩”的古镇

    它因两千年前保护过东汉光武帝刘秀而得名

    1938年初,农历腊月二十八的拂晓,石板街上传来夸答夸答的皮靴声

    惊醒的人们从门缝中张望,晨曦中满街都是端着刺刀步的日本鬼子兵

    大敌封门,我们无路可逃

    幸而镇上的房子都不是孤立的,一家紧挨一家的商店,拥挤地排列着

    青砖小瓦的老房子,屋屋相连

    错综复杂的屋顶,是我们唯一可能的逃生路

    大家找到一片隐避的屋顶

    这里四周都被房子或高墙挡住视线

    背后是三尺多高的墙,上面伸出一尺多宽的屋檐

    墙上有两扇木格窗,通向邻家堆柴草的阁楼

    我们十多个人,在窗两旁的屋檐下,靠墙坐成一排,屏息静听鬼子在下面轰冬轰冬地砸门,哇拉哇拉地大呼小叫

    不时传来“叭---勾”的步射击声

    我们像非洲草原上弱小的食草动物,躲在野草灌木丛中,惊恐地面对着食肉野兽的尖牙利爪,不知道下一分钟会不会被撕成碎片

    时间好像凝固了,过得特别慢

    鬼子已到了我们的脚下,哗啦哗啦地砸什么东西

    好象来了又走了,走了又来了

    我们的呼吸和血液都凝固了

    从早到晚没喝一口水,没沾一粒米,也不感到饥渴

    只是木然地坐着,瑟瑟地发抖

    天终于渐渐黑下来了

    四处忽然变得寂静无声

    几个胆子大的男人,小心推开木窗,爬进阁楼,放下竹梯,下去打探

    鬼子似乎出人意外地走了

    于是大家都通过阁楼下到地面

    劫后余生的人们亲如一家

    主人叫大家都不要回去做饭了

    他家的锅大,煮一锅稀饭,大家喝一点,润一润麻木的饥肠,再作商量

    各家都派个人先回家看看

    有一家的铁饭锅里竟被鬼子拉了一泡大便

    有的人家锅碗盆缸全被砸碎了

    难友们坐在一起喝稀饭,庆幸着逃过了这一劫

    有人说,这小地方也许鬼子不会来了

    有人说,这寒冬腊月,跑出去也是冻死饿死

    但我的父母拿定主意,坚决要在天亮前逃出去

    因怕有鬼子哨兵躲在暗处开,父亲柱着一根木棍,勇敢地远远在前面探路

    母亲用一根长布带把我绑在背上,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出了家园

    不久,鬼子二进“护驾墩”

    这些在南京大屠杀中杀红了眼的日本鬼子,又进行了“护驾墩大屠杀”他们先用轰炸,然后冲进镇中,见人就杀

    对妇女多是先奸后杀

    然后沿街放火,使躲藏在屋顶上的人也无一幸免地葬身火海

    冲天的大火,把一座繁荣的千年古镇化为一片瓦砾

    我们在鬼子两次进攻的夹缝中侥幸逃生

    镇上留下的乡亲们都已遇难

    家乡什么都没有了

    父母带着我们钻深山、下湖荡,辗转逃亡,最后来到芜湖落脚谋生

    六十八年过去了

    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

    当年趴在母亲背上逃出虎口的五岁小男孩,今天向死难的乡亲,向被毁灭的家园,也向中国屈辱的历史,献上这篇短文的祭奠

    

      离开兰州的那天,从余秋雨光顾过的马有布牛肉面馆出来,我走过一截长长的天水路

    这时,街头的爱情故事出现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戴眼睛,估计是学生

    给一位漂亮的女孩子送玫瑰花,那女孩子不要,那男的就跪地求情了

    此刻,正好有一个买葫芦丝和笛子的人走了过来,吹着《爱你一万年》等情歌

    在五月的阳光下,大街上人来车往,女孩子扶起了男大学生,就是不要花

    在僵持的过程中买笛子的人吹着《最浪漫的事》,结果几个行人也唱了起来,后来他们抱在一起了

    

      一路走来,行人很少,妻挽着我的胳膊,走在静谧的林荫道上

    暮色已经降临,隐藏在林间的稀疏的几盏灯发出恰到好处的柔和的光,使朦胧的夜色更加温馨

    有一种早春的清香淡淡地揉捏着我疲惫的神经,身体跟心情一样渐渐舒展开来

      几株玉兰已经怒放,上百只纯色的白鸽轻巧地立在枝头,在暮色与柔和灯光绝妙交织的和谐里,像身着白色轻纱的舞女,伴着小夜曲轻柔地起舞,正要由上一个动作转向下一个动作

    音乐恰到好处地要与下一个乐章衔接,轻轻地似乎嘎然而止,又确有一种悠扬像春草潜滋暗长

    似转非转之间,有一种动人心弦的流韵,像初恋的滋味,在林间弥漫

    

    年,践约而至

    年三十的年节晚会,准期发端

    剧目能否上乘,人们仍旧不那么刻意,即使没有了晚会,大概人们又会变得刻意起来

    而其时,有一群人,正在寂静地会合,赶往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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