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很多种典型的人,有的人更阑恸哭,却不知凄怆从何说起;有的人拿起兵戈想要和艰巨战役,结果却学会了向生存协调;也有的人在旁人的不领会中,背上行装径自驶去
直不知道后来白马怎么就消失了
白马也好,歌也好,在四十多年的日子里很少被想起
生活艰辛,无暇它顾
母亲也再没唱过歌,直到暮年
前不久我回村看望双亲,闲谈之际说到当年骑白马的事,父母亲同时复苏了记忆,齐声告诉我说那是去大埠街看戏,戏场在后刘湾
而我记得的是另一场马戏表演
——马戏我也只记得大概,而母亲却记忆清晰,描述了那个年轻女子倒立在马背上绕着场子跑,马脖子上的铃铛嚯啷啷啷响的情景”——马戏也好,马戏团也好,那几年的乡村平静安宁,娱乐活动也活跃起来,于是有了我们—家人骑白马看戏这一幕
我发端下山了,沿着来时雪地上留住的足印
看着山下的同业人,我用手圈筒状,召唤着、啸叫着
把方才大概存有的一丝余悸,留给这份气味,留给这座大山,留给这份苍莽
在我快要下得山来的功夫,我犹如听到一声凄怆的嗷叫与我方才的啸叫声同和
哦,我的天,那竟是一只雄鹰!是我的啸叫振动了什么,仍旧我的精神感触了什么呢?它,在山头,在我的头顶,回旋嗷叫着
我赶快用相机,拍下这只在广袤无际宁静中坚忍遨游的雄鹰!为它赞美,为它放歌!万万年来,这万重关山的精灵,淡看了千百世的凄怆与宁静,离开了尘世的繁冗与尘事的安静,它用本人厉害而坚忍的眼光,放眼更为无量的远处,向着既定的目的独立地遨游
前段日子,好说歹说把父母接到城里来,希望他们会因为环境的改变忘记土地,忘记庄稼,从而在城里优哉游哉地安度晚年
为了达到目的,我和妻子变着花样给父母做好吃的菜饭,抽出时间和他们聊天、看电视,晚饭后还陪他们一起去散步,一块去看老年人打门球和地掷球
刚来的几天,父母倒是显得安心自在
我心中不禁窃喜,觉得大功告成了
没想几天过后,却发现父母有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时在场院里踱来踱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一天下班回家,我发现父母时不时唉声叹气,好象想到了什么牵肠挂肚的事情似的
我没有问父母有什么心事,心中却不由得开始自责自己或者妻子可能什么地方引起父母的不快了
吃饭的时候,就听母亲悠悠地发话了,这几天白天和你爹到城边走走,看到农田里的庄稼长老高了,不知道家里面的庄稼长什么样子了?至此,我才明白,父母是见乌及乌,开始挂念土地和庄稼来了
就连忙劝父母,既来之,则安之,家里面的庄稼有弟弟和弟妹照料呢,不要有什么牵挂
父亲却态度坚决地说,你的弟弟和弟妹照料庄稼很靠不住,我和你妈很牵挂家和家里的庄稼了,我们明天就回去
事已至此,再说任何话都无济于事
云淡风轻的话,勉强的掩盖着烦躁的本质
咱们都领会,怎么办的情况,该做怎么办的确定
只有不淡了决心,埋了蓄意,十足优美,都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