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侯,我们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这些所谓的方案其实说出来也没啥好玩的,不过表演得好,再加上当时的气氛估计那边也会被愚昧得兴奋那么几下子
她听了当然就嘿嘿的笑,笑得我想这些闲下来构想的时间没有浪费
记得母亲身体还好的时候,每一次回家,她都给我们准备一桌又美味又丰盛的饭菜
隔三差五,父母家有了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他们都会给我们打电话,让我们回家聚餐一顿
可自从母亲患病以来,家中所有的一切勤杂事务,都落在了老父亲一人肩上,平日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倒也糊弄得下来,只是遇上一些精细活儿,父亲就显得力不从心难已应付
就在前天下午,父亲突然来电话说想吃水饺,由于那天下午我特别忙,加之一些工作上的事心情又不好,我就三言两语把父亲打发了事
只是事后才听母亲说,那天下午父亲把水饺馅都准备好了,可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包,最后连晚饭都没吃就躺下了
乍听这话,我的心禁不住一阵一阵的疼痛,眼中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想父母老人,一辈子为我们儿女子孙操劳奔波,给我们温暖,给我们避护,可当他们老了,真正需要子女侍候陪伴的时候,我们这些已离开父母避护的年轻人,又有几个能真正做到象父母当年对待我们小时候那样体贴入微呢?
我在云朵的飘浮中,感受着风的吹拂
我在唱着《跳蚤之歌》、掐死跳蚤的同时,跳蚤这心灵的杀手触动了我的灵魂
傍晚时分,我正在去曹明连家的路上,我们的房子在村庄的高处,但离着也不太远,这一段路还没有被水所淹及
地上一片狼藉,被冲到路上的杂物,塑料袋、用过的卫生巾、可乐瓶、白色的塑料泡沫碎块、纸片、果皮的菜叶,那是从工厂生活区的下水口冲出来的东西,全部在这里一路盘点开来
还有杂草、树叶和断树枝等物,缠在了曹明连家门口的那根电线杆固定拉索上,一大团,正好塞住了下水口的通道,那些脏东西就全往他家的院子里去了
曹明连家的院子已经被一尺高的浑水淹着
靠西边的柴草房已经倒了,黑色的檩条和梁全散落成一堆,瓦片全掉在了水里
里头的柴禾也全湿了
曹明连和他的老婆正在屋门口用铁皮簸箕往外掏水,门口用蛇皮沙袋堵着
屋里乱成一团,他家的谷仓也浸在了水中
那架风车有点斜了,一边让水抬起来了
我说这样掏水能掏干净吗,水比你家里高,肯定会从各个缝隙重新钻进去的,你们在徒劳
曹明连说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水在屋里泡着吧,能掏多少算多少
他已经没有心思顾及他的老酒窖,那里头有好几十坛贮存了两年以上的老酒
上个月我还跟他一起喝过,不过我的酒量不行,他是真喝,还有老朱
三个人喝了两斤多老酒,我最多喝二三两
他皱着眉头,指着那个酒窖说,本来指望年底用这些酒换点钱,现在已经顾不上了,房子能不能保住还难说!我知道他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