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不是
要是狗叼走了,怎么“花花”喝水的那个白色的瓶盖,没有倒?我一下子纳闷的厉害?儿子怎么能说出这种逻辑严密的话来?
其时节,村里就有一拨一拨的雏鸭出卖人,偶尔是挑着一付竹箩筐,偶尔是脚踏车后座改装的架子,上头放着长圆形的箩筐,内里是老远就能听到的雏鸭鸣叫声
大师都领会,一年一番的鸭苗时节来了
他们中有许多人在对待鸟儿的态度上,其实也和对待其它的事情一样,带着浓厚的功利目的
他们仅仅只是想通过这一两只小鸟那廉价的叫声,来和寄托自己对早已逝去的,那种田园牧歌生活的一种无奈的追忆和向往
这单调的鸟鸣,对他们而言,无异于一杯茶,一支烟,一个矫揉造作的通俗歌星那嗲声嗲气的吟唱——仅供消遣和赏玩
我敢肯定地说,他们这些人绝对没有像我一样,曾经被真正的鸟鸣陶冶过,感动过,沉醉过,洗礼过,甚至铸造过和沸腾过
鸟在都市,所吟唱的,就不是真正的鸟鸣
人在都市,所聆听到的,就不会是真正的鸟声
真正的鸟鸣,在广袤的原野,在高远的天空,在宁静的乡间,在深邃的丛林…… 真正的鸟鸣,像花朵一样绚烂,像微风一样和煦,像清泉的流淌一样随意而质朴
此时路渐荒僻,我索性在一个土堆上半躺下来,用热土埋住我的双脚;然后,伸腰舒臂,闲目养神,在无思无虑的境界中陶然上那么好一会儿
乡人是见怪不怪的了,笑一笑悄然离去
待我双眼睁开时,已是满目紫黑
周围,有庄稼叶子的摇颤,野草的轻拂
村落里,传来了牛的哞哞羊的咩咩,露宿高枝的鸡们的鸣叫
我立起身来,走到一块地瓜地的中间
先点上一只防蛇防虫用的香烟,放于地上,让它袅袅自燃着
我呢,则冲着风儿吹来的方向,朝天而卧了
一开始,地温不继地向我身上传递着
但时间一长,也就浑然不觉了
随着风儿的不继吹动,地瓜地的上空就有了一种美妙的清凉
这种清凉,像是一个有形的东西似的,把我呵护于其间
这时的我感受到了一种难言的妙趣
空气中青枝绿叶的气息,使我的呼吸极为畅快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可以想些什么,也可以不想些什么
充溢我心中的,有知足常乐的充实,有对人生的恍然彻悟
听完青姐的故事,大家都没笑,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