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疼爱地将肥硕的乳头塞进小男孩那雏鸟般张得圆圆的小嘴,小男孩含着乳头甜甜地笑了……少妇推着她的车缓缓驰向另一个角落
隔老远了,小男孩突然回过头来看我
虽然他还没学会说话,但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有一种天籁般的美
我不清楚小男孩回头看我并冲着我张嘴喊叫究竟是在说“谢谢叔叔”还是在小小的心灵里窃笑我的呆,但他母亲将肥硕的奶头塞进他小巧的嘴里时,小男孩手舞足蹈的兴高彩烈样却久久地镶嵌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到了刚刚在“每周文会”上文友们论及的“什么是幸福”这个话题
那些普普遍通的人和事,伴跟着咱们的每一天,每一个故事,每一个节日,她们在卑鄙功夫里,反复着昨天,即日和来日
九八年初,公司开始实行股份制
我们这些年轻人都停薪留职准备自己到社会上闯荡
从单位办完手续出来,我去了师傅家
师傅的脸色很不好,听师娘说才知道他因为心脏病突发住进了医院,这才刚出院不久
我埋怨为什么不告诉我,师傅淡淡地说,没啥大事,就不惊动你们了
我和师傅说了单位的事情,并把自己的打算也和他说了
师傅语重心长地说,出去闯闯是对的,只是不管做什么,一定要遵纪守法,还有要注意身体和安全
师傅的话说地很慢,我一字一句都听进了心里
后来,因为到外地一切都不安定,疲于奔波,和师傅就没有再联系
九九年五一,我回老家结婚
忙过婚礼的几天后,拿了一大堆喜酒喜糖喜烟去洛阳,在单位时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结婚了应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我知道师傅爱抽红山茶,特意为他准备了两条
进了单位,旧时的同事都围上来分享着我的喜悦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我在外面的情况,我也沉浸在故人重逢的快乐中
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就中午了,我起身告别,同事们都留我吃饭,我告诉他们要去师傅家
同事们都诧异地看着我,王姐说:“小周,你还不知道啊?张师傅因为心肌梗塞,已经去世一个多月了!” 我一下子懵在那里,同事们再说什么我却听不进了
心情黯然地告别了大家
那天,洛阳的天空灰蒙蒙的,晚上下起了雨
《待葬的姑娘》写的是一个呆在一孔“裂了缝”的土窑洞里的姑娘,是一个瘫痪的哑巴姑娘,只有21岁,却是为“我”表哥二栓的二叔——“一个16年前就已经死去了的光棍男人”刚“娶”回来的媳妇,准确地说,是用4000圆钱买回来的,买她回来的目的,就是等着她死,死了之后,埋葬进二栓的二叔的坟墓中,因此“我姑母”一家,包括患了痴呆症的“我”表哥二栓,都百般折磨她,盼望她早点死去
把她关在荒草丛中的,一孔“连续下几场猛雨,它绝对会倒塌”的破窑洞里,窑洞里只有昏暗、糜草、一条烂毯子和尿臊味,只有饿得咯咯叫的老鼠和几十只苍蝇跟她做伴,女孩子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大的样子,脸色蜡黄,脸上浮肿,眼眶深陷,“半截沾满屎尿的腿瘦得象沤过的麻材”,被一根粗布绳子拴在木头桩子上……读到这里,我们的心肯定很痛
“‘谁知道养了半年还不死’,听着姑母发狠的声音,我的心在发冷”,读到这里,我的心也跟刘志成一样发冷
我真想告诉“姑母”:都是一样生活在泪水、辛酸、苦难中的人们,同是“沦落人”,“相煎何太急”啊?我们不能不为“姑母”、“痴呆表哥”、哑巴姑娘的家人的愚昧、无知、残忍而痛心,也同情他们
“姑母眼里满是迷茫……家里年年死大牲口”,他们,同样是一些生活凄惨,苦苦艰难挣扎的人们啊!
但是,我们一直都在苦苦寻找一个理想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