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到不是父亲,而是从小宠坏了的弟弟,他变着法子学城里人,把钱从母亲们的箱柜里哄出来,说是要到街上买仔猪,还向媳妇许下一个个花花绿绿的愿望,说自己到街上一不睹二不喝酒,如果手头宽余的话还要把新来玉米种买回来,还自言自语地说:三岁娃儿做棺材,是一回子事
上街后,弟弟的心就花了,眼孔也就大了,结果带出去的钱他们把他用到了歪处,或押到睹上,潇洒了一回,或者花在酒上,醉得不省人事,衣袋里的钱当然不知去向了
弟弟乖乖地回到家里的时候,麦苗可怜地看着他,缺少水喝的麦苗象他输了钱醉了酒的眼神,没有一点精彩
父亲气得牙齿只打架,他从母亲的叨唠面前抽身,他来到地里,用手理了理被玩皮的孩子们弄倒的麦子,顺手摘了一朵豆花,看里面有没有住进了害虫
可是那些豆花都没有神采,与父亲被坏情绪沾染着的脸色一样
父亲再拿起一个大一点的土块,很轻的土块没有一丝一缕的水份,一粒碗豆居然沾在上面,活活被饿死,没有发芽,也不会开化
父亲抬起头,看看天色,天上行去匆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云溥溥的样子蓄不起雨水
看来,欠收是要成定局,父亲回到家中,翻箱倒柜地找些什么,母亲在一旁实在看不出名堂,就过去对父亲说:"你是不是疯了?"你看,你把孩子小时候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你真是神经病了吧
"父亲就是翻,他要翻他那一身从部门里带回来的旧军装,已经好多年没有穿他了,这是正月,他想到他,他要穿着他到县城一趟
他要到城里出售他的力气,用村子里小青年们时兴的叫法是打工
母亲帮他找出旧军装时,他才发现旧军装实在是有些旧了,黄绿色的布料早已成了灰秃秃的一块旧布,他把手放到上面轻轻抹抹,算是电烫斗,尽管他的手功是那样重,衣上的邹纹还是很深,他摸着自己的额头,想到岁月
2003年9月28日早晨,我从市区出发,到独秀墓去
是一个晴好的仲秋之日,阳光热烘烘的
我骑着自行车向北去,大龙山淡淡的身影总在正前方,公路两旁的稻田呈现出浅金的色调
有农民在干活,沉静得一如丰熟的秋野
突然,不远处,走来一群熟悉的身影,笑哈哈地朝我们冲过来,原来是一群老同学,酒没有喝尽兴,正在找喝酒的地方呢
来不及牵的手被扯开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我们的单独行动,只是随便笑话几句,就推搡着我们一起去喝酒了
哔竟,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曾经让我们热情万丈,新奇万千的男女之事,早已不再敏感了
27、当云停住了过往,挡住了落日,是云不复顽固仍旧人生害怕去中断才会出众纷呈
大概人生本如浮云再多过往,惟有已经刻意流过了就好
尽管十足怎样,本人是浮云事后的那一次如实,一次自在潇洒,也是一次次静止
大门外遥对着一个青砖砌成的照壁,刻着精细的浮雕
中以麒麟状的怪兽为首,脸向东方的太阳,四周环绕着如意、金钱等象征名利的物件
以怪兽贪心吞日、失足落崖来告诫官吏不可贪赃枉法,倒是有一种特别的意蕴,在法制和宗教之外,神话也竟起着人心的教化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