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看着院子里的这个卖老头,就像画书里的那个坏人,瘦、高,那一对又黑又长的眉毛与画书上的坏人一模一样,而且这个卖糖老头也是上海人
只有上海才把同胡叫弄堂,我们对他的警惕性可高哩
今年回家,仔细看母亲的手,以前肿的地方突出了,有四个黄豆大的小块,我心里一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怕母亲看出什么来,便笑着说今年元宵节县城很热闹呢,我陪你去看看好不好,顺便把你手上的病也看一看
因为是农闲时节,地里的活计还没开始,父亲一个人可以应付得过来
再加上我的孩子也已经快三岁了,母亲感觉能走开了,便欣然应允
母亲从孩子时代到现在,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离家80多公里远的我蜗居的这个县城,她一生中去的次数最多的地方大概是离家20里远的那个乡镇集市了
她应该有能力有理由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人生苦短,几何不易
为少许不爱好的人而浅笑;为少许不长于的事而奔走
走在天际下,回望已经奔走过的古道,在阳光的照射下,邑邑葱葱,刻下过往的图章,此后不复健忘
而我,一个芳华的妙龄,只愿功夫静好,芳华永垂不朽,理想不复边远
翻着不久前的日记,发现某一天是这样写的:几天好开心,我永远忘不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没有写,我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
她笑着说,当你回去种植物时,他们会陪着你,就像你还没有离开高山,高山已经陪伴着你
听了她的话,我的眼睛也湿润,我知道,那是眼睛里的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