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想,见面的时候,会不会抱你?”阿碧说
叶子落了,很容易引起秋天的一种愁思
那些深深浅浅的岁月,深深浅浅的情素和泥泞无法填平的深深浅浅的辙,只在风吹叶落的一瞬自由落体的冲动中,远离寄托生命的那棵树
它从空中舞动的姿势在告诉我,上一个季节即将悄然远去
在这个落叶覆盖不了的深秋,生命中那些最难舍的柔软,总会留下太多太多,深深浅浅的辙
也许是山里穷,生活所迫吧,杨云钧教书的确有随意的地方,他还要赶马,还做一些香叶油、野生菌的生意,有时还不能正常开课
有一次,一名家长赶街时来到中心完小,对我说和尚箐小学已有几天没上课了
我心急如焚,决定搞一个突然袭击
第二天马不停蹄地赶到他家,果然空荡荡的,没有一个学生
听他家人说他在后山上“解板子”(就是把大树分解成木板),就叫他儿子带我去
找到他时,他和几个师傅正在吃饭
饭菜很简单,一锅锣锅饭,一盆煮白菜,菜里有厚厚的十几片肥肉
我知道那肥肉是按人头事先分好才下锅的,锯木头体力消耗大,得要吃肥肉
我不客气地盛了一钵头饭,舀了一勺白菜汤,夹了一片肥肉吃了
饭后,我便脱了外衣和他们一起干
杨云钧实在不好意思,劝我不要拉锯,我一声不吭,直累得满头大汗才作罢
我对他说:“你要不回去上课我就和你们一起干下去,你每天给我开工钱!”杨云钧二话不说收拾好工具就走,丢下话让两位师傅继续把剩下的板子解完
路上,杨云钧苦着脸说:“你是不晓得啊,我是长子,家里弟兄姊妹多,爹妈又老犯病,我虽然找了些钱,可全贴在这大家庭里了,当民办教师这点工资太少了!”我半晌无言,他说的是实话,可我又无力改变这现状,我的责任就是要保证四个校点正常开课,我能说什么呢!
走了许多地方,总是觉得城市也有性格,像人一样,各有特点
北京于我,是一个大气恢宏的梦想,是成年时的爱情;南京于我,就像是初恋的情人,永远抹不去那丝淡淡的哀伤和甜蜜,无论时光怎样流转,永远不能忘怀那份永生的牵挂
怎么也不会忘掉那张纸片,记载我和荣誓约的文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