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一位上海老朋友,他的亲舅舅,就是当年和鲁迅先生玩的小青年,名叫唐弢
唐弢五六十年代看见世面上把鲁迅弄成那幅凶相、苦相,就私下里对他外甥说,哎呀鲁迅不是那个样子的(谈细节),还说,譬如老先生夜里写了骂人的文章,隔天和那被骂的朋友酒席上见面,互相问起,照样谈笑
除了鲁迅深恶痛绝的一些论敌,他与许多朋友的关系,绝不是那样子黑白分明(谈他与郑振铎的关系)
如果在市区里转悠,夫最爱去的地方是电影院、席殊书屋、书报厅、路灯下的野书摊
而我爱去的地方是百货楼、精品一条街、超市这些地方,买不买,先饱饱眼福再说
两个人的意见常常不一致
心情好,就互相迁就一下
如果不好就吵架
每走到报亭附近,夫的身子骨就开始扭麻花,不由自主往那里靠,好象那里有吸铁石似的
把我恨得牙痒痒的
为买书,我们俩吵过无数回
但基本上不起作用
他说,“其他的毛病,我都可以改
但买书这毛病,改不了啦
你权当我吸烟了,喝酒了
”再不就是“我不嫖不睹,就是爱书,这瘾是断不了的
你说了也是嘴上抹石灰,白说!”气得我两眼直瞪
一天,我去超市买东西,他不愿进去
嘱好让他掂着东西在外面等,谁知一眨眼工夫,他就跑到对面的报亭买了一本人物周刊
在我们人类最幽香的想象世界里,最离不开的,显然就是桂
其次就是兰,或者梅
兰和梅好像有些太尊贵,不像桂,好像更亲近我们平民老百姓
桂生南方,多少南方女子芳名为桂;北方没有桂,可是却仍有不少北方女子,她们的芳名也是桂
我小时候,有一邻家女儿,就叫桂兰
她的姐姐,叫桂花
她的弟弟,却叫贵生
为什么女称“桂”,男称“贵”?我想:女儿以美为追求,因为美了,似乎也就什么都有了;如此则男儿只好就以“贵”为追求
一个男人,只要“贵”了,好像什么也就有了,黄金之屋,如玉之颜,或者如桂之颜,也就都有了
比如贵为天子的人,你看,他们不是富有四海么?连四海都是自己的,哪还有什么不是自己的?
根冰淇淋,感觉就一个字,“爽”
2009年是我更加倒霉,更加快乐的一年
08年秋天,多多平宁靖安顺顺利当长到两岁零四个月时,发端在疾风车幼稚园上小班了;母亲糖尿病病况获得遏制,大夫说不妨在教中静养休憩了,戴月披星的老翁家住我这边常常帮我办理家长里短的碎事
所以我有了很多的清闲功夫推敲暂时的处事和此后的人生走向
也恰是多亏了母亲的发愤、夫君的谅解和女儿的精巧恩赐我进修和推敲的功夫与空间,我得获机会看重,在09年春天,也即是我人生的第二十九个春天,再一次重拾弟子身份走进浙江大学船坞加入接洽生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