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仙台的一天 当另一个幻灯片映出来时,我感到整个教室热闹了起来
我明白上面映着些什么了
坐在热闹的人群里,意识却倔强地挣脱热闹,孤独地审视着眼前的喧嚣
耻辱的虫子一下子爬遍了全身,吞噬与周围的热闹的牵扯的丝
周围渐渐陌生起来,那是笑,那是话语,那是声音
那笑里有血的味道,那话语里有同胞的表情和死,那声音里有不用翻译的侮辱
这些与细菌毫无关联,刚才我极认真地记下的笔记里,并没有这些味道
打开笔记本又合上,仍找不到半点解决的办法
血的味道和恶毒的侮辱却弥漫开来,挤压着我这个羁客
挤压着我这个孩子
黑白幻灯片的影像清晰,残酷
军刀,三八大盖,头扎绷带,站着,盘腿坐,抱手于前胸,平常的动作和构图承载着一种痛,黑白的色彩透出恣睢的胜利和无尽的绝望
透过这令人窒息的黑白,我想到了一位在黑夜里摸索的母亲,想到了她几千年来的积贫积弱,想到了她没有血色的脸,听到了她憋在喉头的悲嘶
外面正当午,房顶上有两个太阳
一个在永恒的宇宙里,释放着她慈爱的温暖,在这晃动的地面上投出我颤动着的影子;另一个贴在一片白得刺眼的布上,随着风在扭曲,一道道红色而冰冷的光刺下来,它在嘲笑我的羸弱,嘲笑我的孤独啊
多有讽刺意味的画面!太阳怎么能与屠杀有关?太阳怎么能与战争有关? 上回干事加了圈的“勿漏为要”几字,现在又适时地跑出来,叠加在这幻灯片上,重重地向我压来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60分以上,就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中国是弱国,所以任何一个中国人都是弱者,在我面前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我已经出离愤怒了! 去年路过日暮里,看到如血的残阳,朝着那个温暖的方向落下去,想到了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想到了明天的太阳还是不能给母亲带去些什么,想到了樱花树下的“富士山”依旧高耸,想到了东京会馆里的舞步依旧震天,我落泪了
这是哀怒的泪,看不到自己的不幸,何来的抗争?骨子里本来就有奴性,在强者面前如何争得了自己的气? 经过水户时,我去瞻仰朱舜水先生的遗迹,物是人非,我仍然感到了强劲的英烈之气,“自誓非中国恢复不归”,其骨力傲然若泰山
顺着朱先生的足迹,我恐怕才找得到点点希望
不知怎地,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
病中苍老的眼神中好像有些渺茫的希望,又并不怎么明显
几天后,我决定回国
我知道,我将选择新的道路了
在天,动摇一座帝国的动态,万丈阳光都在细分口角与光影
与天,奔走野草一律的漫野撒欢,铺满乌云的乡湾,铺就呐喊的音殿
取天,生满了葡萄的架子鼓,蔓延至看不见极端的光彩,紫青藤红叶果,青石板紫房檐
说它臭,是因为经过十年的职业化进程后,如今的球场上座率已越来越低,只剩下一些痴心不改,像黄昏恋一样在坚持着的球迷
其实,看看他们的神情,就同样知道他们的内心里充满着比我们这些不去看球的人更多的痛苦
十年时间,职业化足球已烧了几十亿,上百亿的人民币,结果使中国足球在世界杯(幸好有那么一次可喜又可悲的世界杯经历)和亚洲大赛上一次又一次展现出软骨病及必败的宿命
一个本应热热闹闹的职业赛场,变成了小丑登场、表演的舞台
更令人可望不可观的是,它有一道皇宫式围墙大院的遮蔽,用行规在操作着,让行外的人看不懂
戴着黑帽的龚建平走了,但黑衣裁判依然在足球场上如幽灵一般的闲庭漫步;北京国安见怪也怪了,干脆罢赛,露出屁股,是让你来打也罢,让你来亲吻也罢,总而言之,鱼死网也破,所以足协高高举起的鞭子落下时其实很轻
北京国安一边喊痛,一边也摸摸屁股
中国足球场上场下,总如此频繁地表演着这些污秽的东西,让人看了就累
有人说《玫瑰花的葬礼》是他写给他牺牲的女伙伴,《灰色头像》的孤独,留言板上的空缺,念念不忘的局面,转逝如云烟,分崩离析的回顾凑不回开初的笑容,生存的妨碍让他越挫越勇,他仍没有停止过理想,他的人生充溢阴暗,而他的维持,让音乐为他的人生添上颜色
朋友反诘我:“你能忍得了她不爱你而爱别人吗?” “我当然忍受不了,我的意思是她不爱我但也不爱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