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从父亲的死带来的悲伤中苏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初中哔业了,考上了外县的一所师范学校
去学校报道的那天早晨,母亲天没亮就起床了,她为我准备好出发的行李,把我送到村口
离开家的时候,村庄一片寂静,山路上的露水把我的衣服都打湿了
我和母亲一路上默默无语,我说妈你回去吧,别送了,母亲说再走走,要好长时间才看得见你了,我说妈我不是还要回来的吗?她说我就怕你以后不会回来了
妈我不会的,我永远会记得这里的
在我的反复要求下母亲停止了送行的脚步,她站在山头的一棵树下用眼光看着我,早晨的阳光照着她清瘦的面庞,那一刻我的母亲是天下最美的女人,我终于狠下心来渐走渐远,转过一个山头之后,我看到我的母亲还站在那棵树下痴痴地凝望他的儿子越来越来模糊的背影,就像一尊雕像,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想到年迈的奶奶和命运坎坷的母亲还有家中年幼的妹妹们,我几乎不想去读书了
许多年以后我还清晰的记得母亲送我离家的那个清晨,在树下痴痴凝望的表情
就这样我离开了家乡,把无尽的思念留在我的梦境里
“走吧
”
原觉得惟有一个残缺的梦,只能挂在意间,埋在实际之中
此刻,理想在这刹时被地面的精炼滋润着哺养着,插上轻捷的党羽,迎着风踏着浪走向下一个铿锵的转角,憧憬不期而遇最美的彩虹
断定那年其时那刻,诱人的道路上,娇媚的阳光下,有你有我而别样美
1996年的春夏之交,我们西南五省区的十多位青年作家,接受了第五个太阳纪曼德勒省作家协会的邀请,前往第五个太阳纪作为期一个星期的友好访问
我们一行没有乘坐飞机,而是选择了从云南临沧地区最大的边境口岸孟定乘车出境
带队的“团长”出于一片好心,一来好组织我们搞些边境采风活动,二来也好多参观几个地方
厥后过年前一天黄昏,我在院外又看到那辆玄色桑塔那卧车了,车里暗淡一团,但从边上过程时遽然一惊,内里琪穿件蓝棉衣的身影在动,她狂野地翻骑到那男的腿上了,场合可谓毛骨悚然
我想她也该当看到我了,厥后再没从我家楼下过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