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吧,让我们一起走
开上那辆破旧的吉普,戴上红色的太阳帽,背起陈旧的行军壶
让我们一起行走于天地间,蓝天亲吻着白色的云朵,一片嫩绿撑破了红色的土地
免不了要到宾馆里去吃大鱼大肉或山珍海味
哲人站在高处说,人是社会动物
我是一个过于普通的人,只知道这是迫不得已
比如,亲朋好友、同事熟人有红白喜事,比如上级或兄弟单位来人检查、指导或者“学习”,总得到宾馆执行
我敢肯定,这不是填饱肚子的问题,是一种政治,或许可以叫社会政治学
看到他们一个个互相敬酒,我便不知怎么办
很多人都说,宁可伤身体,不可伤感情
又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感情厚喝不够,感情铁喝出血
还说,一口全喝光,这样的干部快提上;一口能见底,这样的干部抓紧提;一口喝一半,这样的干部还要再锻炼
这决非只是用以饭前餐后助乐佐笑的顺口溜,说说笑笑便过,实在是属于社会政治学的范畴
为何许多人宁愿伤身体?一是身体尚在还可以承受伤害的水平,二是没办法
因为底气严重不足,我挨到最后才出马,怯怯地去敬酒,这是不尊重人家的表现
更严重的问题是常常是端了茶去敬,领导一看不高兴,说喝茶的不来
我便无地自容,这简直是拿了稻草充黄金去向领导行贿
不爱就不要选择,爱了就要坚持
刘四化回到村里娶妻生子,打牌喝酒便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刘四化人随和而且豪爽,只要口袋里有几个子儿,他从不吝啬
有人说,四化大哥,喝酒去!刘四化就说,好呀,我请客
脚底就像抹了油,到那小店里打上几两酒,伴着二两花生米,喝上半个钟头
打牌无论输赢多少,他都不卑不亢,即使输得一个子儿不剩,他还是乐呵呵的笑着说,今天手气不好,下次再来
可他几乎没有赢的时候
于是村里那些角色听到他手里有了点钱,就想从他口袋里抠点出来
刘四化只要听说有酒喝,他就浑身来了劲
他家有一台脱粒机用来出租,每次到别人家收钱,别人知道他好睹好酒,就说请他喝酒,刘四化也就不客气
主人到店子里称点肉打点酒回来,有人问,呵,请客呀!主人就笑着说,不是呢,是刘四化请客
刘四化喝了酒,主人就邀几个人来打麻将,刘四化总要把讨来的钱输得一个子儿不剩才回去
有一年过春节,在南方打工的女儿寄了一千块钱回家过年,刘四化到邮局去取款,村里几个人就高兴起来
其中有人说,四化女儿寄钱回来了,我们找他打几盘麻将,赚点烟酒钱
几个人笑着,准备将刘四化截住打牌
刘四化的老婆在塘边洗衣服,听到后便恶狠狠地咒骂着说:你们几个都不是好东西,成天就盯着我们家四化口袋里的钱,我看你们今天谁敢约他打牌,我砸烂你们的腿!那几个人见着四化老婆一副凶神恶煞样,忙逃之夭夭
泼
枝端不知何时都已蔓延,动摇无续,如何都忘了何时是冬,何时东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