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何次,她悄悄溜进人家房檐,想要去看看那些躲在房子内里的人,能否未然酣睡,是否借着睡意矇眬之际,偷走她们藏在床头的苦衷
床头,那还藏着什么苦衷啊,她们总把大巨细小的事,装在一个小小的方格形势,泛着光的匣子里,又刹时从千里传闻来各别的声响,她们老是经过如许的办法,调换着或真或假的苦衷,时而浅笑,时而凄怆
61、不想做好人也不想做坏人,只想做你的心上人
姓张的少了一只胳膊
是被厂里的机器轧断的
人们把他从机器中拉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个血人
厂里负担了他的全部医药费
但后来处理这起事故的时候没有达到他的满意,他要求厂里一刀切,一次性赔偿他后半生的生活费
但厂里只答应每个月给他几百块钱的生活费
他成了一个残废,担心厂子哪天办跨了他的后半生就没有着落了
出事后不到一年,他的妻子就到外地打工去了,后来跟着一个有钱人跑了,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一次
他们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儿
他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用一只手给孩子洗衣服,做饭
没事的时候就去周围的厂子捡破铜烂铁卖,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能卖几百元钱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向远方凝望
他今年还不到三十
就像一千年前成吉思汗在里海边的一声长叹,我们永远也追逐不到那遥遥在前的地平线
博尔赫斯在印加高原上一声长叹:“高高的权杖在朽烂,神啊,在高远的天际遨游
金色的羽毛四下飞散,太阳的光芒让我窒息而失明……什么地方是你的归宿?辽远的大海?深不可测的大地深处?你的光芒消失了,还给我短暂的安宁和静谧
谁托着你巨大的身躯?又如何托得住你寂寞的灵魂?……”在印加帝国的祭台上,看不见神鹰的身影,只有虚空、虚空……寂然无声的灵幡已经腐烂,散于尘埃
灵咒和精神的图腾化为断裂的碎片,一切都逃不过时间的锋刃,光荣与梦想、灵与肉、伟大与渺小一样消逝得无影无踪
当夜晚即将过去的时刻,初升的太阳升起于地平线上,只有永恒的太阳才能够远于地平线而存在,高于天空而行走
第三样呢,第三样好像是一瓶指甲油,桃红色的那种
拿给我的时候,女儿一脸讨好的像
妈妈,你的手指又尖又长,涂了指甲油一定更好看
我还骂她来着,你这孩子,不好好学习,老惦记着这些香呀粉呀的
女儿一脸委曲,我是买来送给你的,又不是我自己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