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来前我一直怀着惴惴的心情:那通体黑亮吐着信子的家伙总是给你突如其来的恐惧
树下齐腰深的野草就是它们栖息的最好的庇护所
野草让它们成为这里潜在的王者
为踏进一个荒芜的园,我确实不想做一次收割野草的行动
那样既劳累的自己,而且瞬乎就可能把整个的园改变掉完整的面貌
虽然残缺也是一种美
但我期望中的美除了这荒芜和无名的迸发着冲撞而长的生命以外,我不想碰触任何草木
凌晨,淅滴答沥地下起了细雨
本年冬天的第一场雨,就如许寂静地来了,没有雷声,没有闪电,没有前奏的来了
杏花,我的姐妹一样的花朵,你早早来到人间,丰润而欢乐,扫却多少母亲额头的愁苦,你又悄然而去,仿佛抛向大地的纸钱,带给我心中无限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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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搭档们最爱好的是豪猪刺
历次父亲猎获到豪猪,咱们就围了上去,抢着拔豪猪刺
偶尔手被豪猪刺刺破了,弄得满手是血,也不感触痛
父亲就在左右笑,叫咱们不要抢,多着呢
片刻,咱们就各人一把豪猪刺,豪猪就像一个脱光了毛的小众生,毛孔很大,发觉很黯淡
大师就高欣喜兴地拿着豪猪刺还家或送给母亲做发簪插在头上,或送给父亲垂钓做浮漂用
父亲就喊大师等会来家里吃豪猪肉
小搭档们可都是不谦和的,快到用饭的功夫,就循着肉香到达我家,待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碗香馥馥热烘烘的豪猪肉刚一端到桌上,大师就一哄而上,一人抓一块肉就啃了起来,父亲母亲就叫大师别烫着,慢点吃,然而饭还没端到桌上,一碗豪猪肉就吃了个底朝天了
这时候父亲就会嘿嘿绝倒,很有功效感,并说等下次打到猎物了大师再来吃
搭档们就嗦发端指头承诺一声又一哄而散地去玩了
/> 这是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夜,静静的,我想我自己的故事
《雪山飞狐》的主题歌你知道吗:我有一片心,心如天边月,月在高山巅,月夜上台阶----- 月夜上台阶,人们都喜欢看到花好月圆,风景如画
谁人肯月夜登台,扫了大好人间的好兴头,怆然涕下,留下空前绝后之叹
我心如明月,红尘碌碌,纵使上得山巅,几人能见,几多皎洁?寻寻觅觅的人生恍然如梦,谁真正在意另一个人内心激烈而无奈的挣扎,谁愿意倾听一个人内心善意却忧忡的叹息? 高山和流水,超然在我们的精神之外的境界中,是熙熙攘攘的名利奔波中的,偶尔灵光闪过的理想画面
只有那历尽人生热闹浮华,只有形单影只的行走在寒街的歌者,背上的乐器黯然无声,才感叹知音难觅
这就是我的忧叹
这就是我——尘世中的一芥子粒,随机缘在某个点上落地生根,可是精神却开始了新的流浪,这是与生俱来的悲剧,就象那轮时圆时缺的月,无论怎样的奔波,总是枉然,无法离开自己的肉身,无法离开提供物质的一方水土
这就是我——在这个孤独的夜,再次用我生命的软肋弹奏
因为你不能即席听我的心声
当你用你的善良的双眸测量我每句话的深意的时刻,我已经还原为一个明媚的女子,和所有生命一样,分享着阳光布施的德泽
我也在劳动,既有先天的细腻的禀赋,还有任性纵情的情思,也有疏忽粗糙惰性,注定我不是一个完美的角色——日辉月晕中不断转换轮回的角色
在这个安静独处的夜,我再三反省我需要的是什么
还记得下面这首诗歌吗?它不会无缘而作
我的意识在张望期盼,期待,就象岸边的柳树,而我的思想就是它根系底下的水分和土壤中的血脉,它们在隐忍中流动,不能裸露——担心挥发,惟恐流失,害怕污染,但那是组成我生命的一部分,不能忽略,特别是岸柳闯入我眼中的刹那,我的需要和意识被唤醒------如果你是岸,也许我是柳,或许我们可以交换彼此的身份那样,你是柳我是岸在这之前我象厚土中的一粒微尘在柳的血脉里流浪我远离的村庄依然以柳树命名如今偶然遭遇另一株柳树因此倾心,我可以俯下身体,成为你登陆的岸让一颗新的种子在我的身体里抽芽,直到蔚然成阴只有这样,才能挽留生命的养分在岸边和树根下流失如果我们能够交换身份,岸和柳那么,我们偶尔还可以站在彼此的肩上远眺河水东流夕阳西下 诗歌并不含蓄隐晦,我只要的相互遭遇的人们能明白,两种情谊可以互相愉悦、互相映衬,互相友爱、理解、互相支持,让我们的生命焕发一种和谐完美新的景象
那么开头的歌词就可以是这样的:我有一片心,心如天边月,月上柳梢头,月夜不独凉------ 当我想象到此时那抹温情的微笑在你嘴角时候,你已经神会,一个知己,对于静夜独坐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难得! 我走了许多弯路,是这株岸柳目睹提示我今夜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