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枝桠的桦树给另一伙人扛到江畔宽阔地带,在岸边,还有一伙人蚂蚁样啃食粗壮的原木,用不太锋利的石器剥浆液充足的桦树皮
他们干得很小心,生怕哪一斧子下去错位,造成前功尽弃
对于这种活计,他们干得谨慎而娴熟,石头下压的整张桦树皮,就说明他们称得上能工巧匠了
………… 孤单也由来已久
只不过最近格外突出了一些
七天前,妻子的老爸爸离世了
儿女们给他穿衣服时,他垂着头,像睡着了一样,人不害怕
外子哔竟是外子,女儿忙乱时,我就在那里站着或坐着,她也只需要我在她身边
热闹地吹打,悲伤地入殓
比往日累的累完了,身轻松了,心空下了,妻子才开始陷入四顾少一人的怀想
我自认对生死是乐观开朗的,出轾时我冷眼旁观,给坟培土时甚至带有几分快意
所以我对她说一些厚养薄葬的宽心话
妻盯着某处不说话
我说活着是存在,死掉是虚无
生前尽孝死后无憾,所谓的面子是活人做给活人的
看开,就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了
将心比心,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宿命找上我们,逃不掉时,有人会像今天这样也怀想我们吗?妻子神情依旧痴木
终于,我填上一句:从此再没有父亲在前面顶着了
这一句,这一刻,她眼角边就有泪流出
两人相对,半晌无言
固定的时候又走在固定的路上,无人处,我神情黯淡
无人谈及我所牵扯的话题,我也不愿意将一种茫然推及于人
别人有别人的喜怒,我有我自知的哀乐
中间有一层膜着
所谓让风林在对面陪着,有一点脆弱的欺骗和虚假的安慰
这是我的孤单
——算了,说些高兴的事吧
——你从不快中走出来了?
果然,老虎大哥说他已经把他的小情人骂跑了,她是哭着走了的
说这话时,老虎大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于是,他向我讲述了他的情人这些出门的日子,原来是出去和一个男人厮混去了
他说,她回来后,就睡了二十六个小时,叫也叫不醒
这时,一个男人的敏感使他怀疑起了她的这次行踪,他认为这是她疯狂过度
于是,他从她躲躲闪闪的回答中,看出了点苗头
他又从她的同学那里发现了更多的疑问,她的同学也曾经是和她一起在老虎大哥那里居住的
最后,老虎大哥就想法设法查看了他小情人的所有的聊天记录
我想我该介绍一下老虎大哥的职业,他是自学电脑成才的,现就开着一家与电脑有关的公司,所以对于电脑的操作很是精通
况且,他还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所以,很容易地就打开了他的小情人的聊天记录
于是,他知道了他的小情人最近的行踪
竟然公开在网上和别人调情,这次出门也是有预谋的
后来我知道了,他们也是网上相识
有时候,有时候,如果我想让你忘记,带你进入你生命中的乘客,当你提到你时,云彩很轻,道路,道路,也许会是寒冷,我的世界将像过去一样
同样,沉默,一块荒凉,辜负了多年的美丽华雅
爸爸穿淡粉色便条衬衫,身体雄伟,腰板笔直,我看他蔓延的笑容,在内心感触:爸爸年青多了,可见他在这边生存的很好,内心不禁的一块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