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的暑假,便是新屋乔迁之时,我第二次见了三祖父
那时,我也有十三、四岁,懂得岁月催人老
村庄对男性的要求苛刻而严格,从来只有男人,没有孩子和老人
我是个内向害羞而害羞的女儿童,历来不知女生谈话,亦没有女友,最爱好的工作是把本人的苦衷写成日志,我的日志很厚了,上头惟有一个名字:马苏然,马苏然,马苏然
我是为迁移先辈的坟墓来到海边的
这已是我回乡的第四天了
连日来,族内的长辈小辈接连到墓地燃起大堆大堆的纸钱,那随风漫舞的纸灰如蝙蝠一样啃噬这我的神经,使我内心紧张而茫然
不但笑了,而且对他们有了几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