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双方已久,现在,心遽然坚固了
任头上秋风荡起,任身边落叶纷繁,我仍旧不动声色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任思路去飞腾,放情绪去飘荡,我只默守静观
静观绝不关系的进程之后,积淀出来的谁人简单的自我
我静观内心深处,那种不停的挑选,在捡拾与唾弃的进程里,本人遽然的通透
我想,百合主治的病,就是我的病了
也可能,因我奶奶的离去,我再没有每年一次的烧百合,而患了这病
四 马车驶过村东木桥,驶过筑着乌鸦和喜鹊巢穴的大杨树,庄稼与庄稼之间的黄土路,被嘚嘚的马蹄踏响
车夫坐在前面,脖子黑红,肩膀落着补丁,阳光将他弄成一张剪影,威风的背对众人
“坐席”是我们老家对设宴款待人的一种叫法,是比较正式的,也是很讲究的,规定最少要有几个菜,菜的品种和种类有哪些等等
这次回家,除了看理果园外,主要是看看父母
大妹出嫁后,本来有三妹和四弟在家与父母劳动
但现在他们都外出打工了,又是柑桔收获季节,能帮一点忙也是好的,另外还有一点的,就是陪父亲喝酒;酒是母亲自己酿造的,香醇可口
我回来,父母自然高兴;若是妻儿也一起回来,两老更是高兴
他们会早早就收工,准备做饭菜
父亲身体还好些,母亲身体就差了
母亲身材本来是挺高的,但现在却异常瘦弱单薄并有些佝偻,脸上的颧骨突兀着,找不到几处有肌肉的地方,头发也稀疏枯燥;她走路时,裤管宽大而空荡,整个身子显得飘浮无力,似乎风一吹,她就会飘飞起来
只有她的微笑还存留有我最甜美的回忆
晚饭时,父母说如果明年开春后,去打工的弟妹还不回来,那么家里的田地就不种那么多了
我也点头着
我不知道弟妹的内心,是否因为故园在冥冥之中对他们的束缚而外出,但这真的是一种束缚吗?我有两次回去的时候,妻子说晚上就别住在老家了,还是回到我们所在的学校里
我说我刚到恋家的年纪,不让我住,也实在太狠心了
她却笑着说你不过是恋家里的米酒罢了
真的,究竟恋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锡伯人是很聪慧的,她们普遍城市说几种谈话,除去锡伯语,还会说维语、瑞典语、华语
她们不少人还能认古满文
在故宫翻译、整治满文老档的,有几个是从察布查尔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