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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龟记杨贤彬 我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业余屠夫
在经济不发达的年月,要想让家人补充点动物蛋白,偶而吃点鸡、鸭、鱼之类,只好自己动手
作为一家之主的男性,既没条件做“远庖厨”的“君子”,就只好临时扮演可怕的屠夫角色
我做事喜欢精益求精,做个业余屠夫也要做得像模像样,干净利落
虽然没有“疱丁解牛”的大技巧,但逢年过节时杀鸡宰鸭,也能单人操作,不须要别人帮忙抓腿拉脚,不会弄得半死不活,毛飞血溅、满地狼藉
我又能掌握烫毛的水温,既能轻松脱毛,又不致塌皮烂骨
我的高超技艺,大受夫人赞赏,在邻里间也小有名气
我最得意之作,是宰鳖
鳖是很凶猛的动物,有时突然对人发动攻击,一口咬住不放
虽然它只有一块整的牙板,并不锋利,但咬力很大
一般人常想用筷子引它咬,趁机拉出头来斩杀
但它并不那么傻,任你用筷子百般挑衅,它只缩着头,仅露两只小鼻孔,既保持进攻姿态,又“引而不发”,对筷子不理不睬
偶然惹火了,猛然咬住筷子
但你一拉,它马上警惕地松开口,缩回头,叫你束手无策
有人“黔驴技穷”,只好把它放在锅里,用开水烫死
朋友的儿子得了直肠癌
不动手术,只吃中药和偏方
他的偏方竟是,鳖血加白酒
烫死的鳖采不到血
即使一刀斩断鳖头,血也流到地上去了
朋友来找我帮忙
嗨!这算找对了人
我把捆鳖的草绳解开,把鳖翻过来放在地上,假装不睬它
不一会儿,它试试四肢已经自由,觉得仰翻着不舒服,便伸出头来,尽力向后仰,用嘴顶着地,把颈子伸得很长,形成一座拱桥,想猛然翻过身来逃走
这时它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把四、五寸长的颈子完全暴露在我面前,嘴巴又顶着地,无法咬人
我一把抓住它长长的颈子提起来,它既缩不进头,又咬不到人,只能任我宰割
就这样我每天为他家宰鳖取血
不过鳖血酒没能治好癌症,他还是不幸去世了
我这个勇敢而机智的业余屠夫,后来终于遭遇了我的“滑铁泸”
那年我的女儿得了痔疮
小小年纪得此痛苦疾病,老爸当然心疼
有人贡献单方,说龟肉滋阴降火,能治痔疮
我马上跑到水产品市场,买了二斤活龟,准备用龟肉汤给女儿治病
这屠龟的任务,我当然是责无旁贷了
我原以为屠龟和宰鳖差不多,照例把龟翻转过来,让它仰面朝天
但等了半个小时,它还是缩着头,一动不动
我想从侧剖开它,但上下甲壳连接紧密,刀不能入
一个邻居走来介绍经验,说要用木匠的凿子,把上、下甲壳从侧面凿开
于是我取来锤和凿,摸到侧面弯弯曲曲的骨缝,挥锤凿起来
皮肉裂开了,鲜血流出来
我以为他要咬我了,但真奇怪,他竟动也没动
我一锤一锤地敲,一凿一凿地割,直到把它完全剖开,取出正在跳动的心和其他内脏
他始终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就这样平静地默默地死去
我的心一阵一阵地颤抖
你就是一条鱼,你也该跳两下啊
这样善良而温顺的动物,人类为什么要伤害它,而且让它受此酷刑
我真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老胡绉出些莫名其妙的偏方,既伤害动物,又于人无补
龟肉汤并没有治好女儿的病,最后还是动手术解决问题
偶然读到郑逸梅的一段话:“英雄好杀,不杀人之所不忍杀者,------文人好骂,不骂人之所不忍骂者------”小小的业余屠夫当然不是英雄,但屠杀这么善良的龟,却实在是对心的折磨
这也许是一种没出息的普通人的人性吧
至于那些“欺善怕恶”的“英雄”们,大概有他们另外的逻辑
屠宰是一种野性
笼子里养大的狮、虎,也会丧失捕食能力
几千年来,中国失去野性的农耕民族,总是败亡于野性十足的游牧民族
人类需要保留一点野性,否则也难以在自然界生存,但我们应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残忍
我的铁石心肠被这几只善良的龟熔化了
幸而现在经济发展了,超市里现成的肉制品种类繁多,菜市场的“代宰”服务,也很周到
我这个可怜的“业余屠夫”,终于可以“下岗”了
我的惦记固然行走在这个冬天里,但惦记的寰球仍旧姹紫嫣红
我的梦怒放在冬天里,梦的朵儿仍旧会开出万紫千红的颜色
我纵然在这冰冷的冬天里想你,你也会化作东风里蹁跹起舞的彩蝶,舞动我的惦记,舞动我的梦
你是我回顾的一处得意,我在这个得意里等候着与你的团聚,寂静的,静静的…….
在网上陆连接续的读过欧阳杏蓬的韵文,迩来又读到欧阳杏蓬的韵文集《缤纷湘南》,情不自禁的将回顾比拟深的笔墨做了一番比拟,察觉他在搜集上的笔墨和书籍上的笔墨有了辨别,书籍上的笔墨作了安排和窜改,用词遣词用句比搜集上的急就篇章显得更为精制,把时髦的湘南写得格外动听,让我全神贯注
这在之前我也关心过欧阳杏蓬的搜集韵文,感触他是一个比拟执着的搜集写手,以写韵文为主,韵文又以他的故土湘南和民工生存体裁为主,具备确定的深度,不像某些指摘家所说的搜集无杰作的谬误
他的这部《缤纷湘南》,给我振动不小,也对我连接关心搜集作者、搜集大作以决心
因为是它的学术性和思维性都犯得着刻意品位刻意品味
品读《缤纷湘南》,是在品赏一幅幅动感极强的思维深沉的姹紫嫣红的山村乡土画卷
首次见到她,是在一个微冷的浅冬
我和发小们在无事之余普遍不是聚在谁家打玩耍,即是在旷野漫步谈天
那天,乡村双抢的大人们聚满了一家又一家的客堂,外边又是比拟冷,像我如许的纤细身子害怕不会找到瑞雪备足的情绪,还好她的弟弟表露:“我家没人,该当惟有姐姐一部分在教
”其时,我才很不料的领会他有个姐姐,并且在跟另一个发小确认后才断定,截止被她们嘲笑我不是当地人
也难怪,我自小学发端,由于进修好,周末往往被留住在书院的校长家;中课时,因为偏重某些学科重要,使进修功效大落,周末住在班主任校舍补习,摆脱船坞后,去外边混生存又离开了故土,对于故土,我真的犹如一个边疆人
去过谁家,看到过谁,就领会谁,没看到的,历来漠不关心
它用于为她写诗